的道:“傅王爷眼高于顶,怎会看上她?” 男人嘛,总归都是喜欢美人的。 柳青青自恃貌美,根本没把孔妙放在眼里,宽慰若兰道:“你不要太着急,等池公子的新鲜劲儿过去,以你的聪敏美貌,多多在他跟前晃晃,得到青睐早晚的事。” 若兰眼珠子一转,娇笑道,“听说傅王爷今晚会来,你说他这次会点谁的牌呀?” “自然是青青姐了,傅王爷哪次来不是找她,”思思推一推她,开玩笑地说,“你别妄想啦。” 若兰道:“好生羡慕姐姐,傅王爷风流俊美,是京城多少千金贵女爱慕的对象啊。” 三人不再搭理孔妙,莺声笑语,越走越远。 孔妙望了望水里的自己,碧色如镜的水面上,映出一张清秀脸孔,两条柳叶细眉。 自言自语:“我难看吗?” 又眨眨眼睛:“美着呢!” 手指在水里一过,打散了水中的倒影,端起木盆回房了。 * 又是一日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哎,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去碧庭阁!”走廊外,一个娇脆的声音响起。 “怎么了,去碧庭阁做什么?” “傅王爷来了!”那声音兴奋地说,“方才王爷发了话,说只要将他逗笑,那满桌子的金银首饰都可以随便拿!” “真假?随便拿?” “这会子已经过去好多人了,咱们也快过去吧,手慢无啊。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与王爷一夜温柔呢。” 金银珠宝随便拿?孔妙迈开双腿,也跟着她们来到了碧庭阁。 这会儿碧庭阁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门口挤满了黑压压的人头,一个个脖子抻得老长往里瞧。 孔妙排除万难的挤进去,过程中遭了不少白眼。 房间里正有人做着夸张的动作,讲着诙谐的段子。 桌子上铺满了玉镯、金钗、香珠、宝石,还有数十张百两银票! 孔妙一双眼睛闪闪发亮,放出兴奋的光。 “王爷,您尝尝这葡萄,甜不甜?” 柳青青将一颗剥了皮的葡萄递到俊美男子的唇边。 男子蹙着眉头张嘴咽了,面庞上带着一抹沉郁的华贵气息,任凭面前的人怎么插科打诨,就是不动声色。 孔妙不经意望过去,那张熟悉的面瘫棺材脸,她的眼睛更亮了几分,这不是上次遇见的那个冰块男人吗? 他就是傅王爷? 孔妙想再挤进去一点,却是举步维艰了,无奈学着别人伸长脖子,只恨脖子太短。 房间里,一个妙龄女子做着夸张的动作,说着浮夸的笑话,想以此逗笑那个上座的男人。 “有一个员外娶了三个老婆,一妻二妾,某天夜里与小妾行房时突然暴毙而亡,三个妻妾悲痛不已,绕尸而哭。员外的妻子抱住他的脑袋,哭曰:我的郎头呀!另一个小妾捏其足,哭曰:我的郎脚呀!剩下一个无可哭附,只得握其物,大哭曰:我的郎中呀!” 房内一声“哐啷”响起来,虽轻,但也成功让那个正在说笑话的女子立刻噤声。 傅春聆放下手中的茶盏,支着额头,轻轻挥手:“无聊至极,偌大个怡兰苑,竟没个有趣之人?” “王爷,可是觉得翠兰讲的笑话不好笑吗?”柳青青靠过去,柔媚道。 傅春聆百无聊赖的垂下眼眸,不辨喜怒。 “王爷莫生气,换个人便是。”扭头对翠兰喝道,“没用的东西,连个笑话都讲不好,还不快退下!” 翠兰慌慌张张退下。 傅春聆修长手指拂过桌上的首饰宝石,拿起一支鎏金流苏蝶翅步摇,把玩着。 长长的流苏垂落下来,凌凌作响。 光这支步摇就价值不菲。 孔妙有些蠢蠢欲动。 “能不能让奴家试试?” 孔妙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声音——大脑已经先于身体做出了反应。 柳青青看见是她,旋即想起思思若兰的话,柳眉竖起:“王爷驾前大呼小叫,简直无礼,来人,把她赶走!” 孔妙瞪大眼睛。为什么啊,凭什么就她不行啊? “让她进来。”傅春聆道。 柳青青愣了愣,语调千回百转,娇嗔道:“王爷,这婢子失礼,别让她污了您的清听。” “无妨,进来。” 柳青青道:“瞧她那个蠢笨样子,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