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人了吗?” 说完后,他还扭头看了一眼跟在岑鸢身后一直未说话的钟毓:“下官荣幸!甚至还等到了太傅夫人。” 钟毓闻言,猛地抬头对上李源十分殷勤的视线,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不料腰间却突然环上一只手,将她十分迅速地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感到手下人已经站稳,岑鸢垂下眼皮看了一眼钟毓,揽住她腰的手很快便松开。 钟毓被岑鸢突然却又无比自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她下意识抬头看向岑鸢。 却只听到他在自己耳边低声留下的那句“小心些,你身后有人”。 看着已经随李源走远了的岑鸢,钟毓站在原地怔愣了片刻,她身后跟着的两人也默不作声地站在她身后等着。 直到这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方才一直走在岑鸢侧后方,他的两个手下就跟在自己身后。 若是她突然退后一步,便极有可能撞上身后跟着的人。 见钟毓忽然停了下来,一直走在前面的李源忽然扬高声音问道:“夫人,发生了何事?” “无事无事!” 钟毓回过神,朝李源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随即提步跟上。 “所以在得知大人来到连山之后,想着大人与夫人定是忧虑住处,只来得及匆匆叫人打扫了正厅,”一行人进了正厅后,李源请了四人落座,他伸手招来了随从去沏茶,“阿四,去将我存了许久的茶叶沏来。” “诶!好嘞!”一直跟在李源身后的那个看着很是机灵的短褂少年应了一声,转身便跑了出去。 随后李源又是遣人去收拾房间,又是命人去街上重买被褥枕头,直到把带着的人都遣干净了之后,他用袖子一擦脑门上的汗,这才在岑鸢旁边坐了下来。 “大人,不知我这安排您可还满意?” 岑鸢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 “既然现下大人已经安顿好了,”李源声音里忽然添了些紧张,他一脸期待地看着岑鸢,小心翼翼问道,“不知大人此番奉命来连山,是有何要事哇?” “要事算不上,”岑鸢放在桌上的右手微微曲起,指尖一下一下点着桌面,“只是齐老侯爷的世子在连山失了踪影,这眼看着快一年了,齐老侯爷最近日日进宫声泪俱下的缠着陛下,要他继续派人去寻世子。” “陛下被缠得实在没了法子,为了安抚老侯爷,便派了我来连山寻人。” 李源闻言,面色有一瞬的古怪,不过眨眼之间又恢复如常。 他微微皱眉,略微思衬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齐小世子自打去年在此地被劫失踪后,侯府与朝廷前前后后派了四五批人来寻,皆无果而返。” “可大人此次就只带了两人......”他顿了顿,欲言又止地看来一眼岑鸢。 “无妨,你说便是。” 见岑鸢如此说,李源看着岑源,神情凝重不似作假。 “可大人此番前来只带了两位随从,下官觉得要想寻到小世子,恐怕是要费好些工夫。” 说话间李源声音忽然一顿,他眼睛一亮:“莫非大人已经有了法子?” 岑鸢闻言轻哼了一声。 “我能有什么法子?”他扭头看着李源,声音里满是漫不经心,“陛下派我来只是给齐老侯爷做做样子罢了,失踪了一年的人我上哪儿给他找去?” “陛下念我新婚,还特意命我带上夫人。”岑鸢移开目光,看向坐在不远处的钟毓,“表面上是来寻人,实际上......” 他没将话说完,可意思却显而易见。 前来寻人只带了两个随从,身有要事却仍然带着新夫人。 这哪儿是来寻人啊? 李源心里暗道,这分明就是新婚夫妻如胶似漆,借着由头来连山恩恩爱爱来了。 他了然地笑了笑,随后又拉着岑鸢说了好些献殷勤的话,沏的茶水也都换了好几次,直到那位叫阿四的来问,午饭已经备好了,大人们何时用饭。 李源这才停了话茬,邀着四人去了偏厅用饭。 用过饭,一行人被李源带着又去街上逛了逛,直到暮色时分才回来。 晚饭是他提前请厨子做了连山的特色菜,所有人吃饱喝足后便被人带着回了早已收拾好的卧房。 看着床上只铺了一床被子,钟毓与岑鸢沉默着看了好一会儿。 还是岑鸢打破了寂静。 “想来是李源少准备了。” 他顿了顿又说道:“明日再叫他准备一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