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父母的都清楚。
若不是察觉到他有那个想法,他们又怎么会催着亲家把人不远千里地送来跟他尽快完婚。
还不是想通过这个办法把人留住,可惜儿媳妇是个没用的,竟然没能留住人。
等等,夫妻两个回味过来姜御刚才那句话,不敢置信地指着他和荣珍,“你,你们?”
荣珍拉住姜御的大手,当着两家人的面坦白道:“是的,你们没猜错,我和他拜堂成亲了,我来之后连江钰的面都没见过,在沪市的这几年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
许父本来还想生气江钰小儿不给他许家面子来着,但是听完这番话得知真相后,脑子飞快转动起来。
姑爷换人了?好像也没多大关系,换谁都是他们许家的好姑爷。
比起那不懂伦理纲常为何物的江家小儿,显然眼前这位貌似更能给许家带来好处。
因此许父干脆装起了瞎子哑巴,不然还能怎地,总不能叫他把亲闺女浸猪笼吧,如果是以前还在老家的时候,以他那守旧的做派,大概会这么做。
但这不是在逃难的路上遭受过太多社会毒打了嘛,三观反复崩塌重塑的有点极端,反正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只要不是危及生命的大事,那都不算事儿,能活着比什么都强。
就许父这观念转变的,谁能说他迂腐?之前那般‘压迫’女儿言行,全是因为刀没落到自己身上,一旦亲身尝过其中的苦楚,他比谁变通的都快。
在这一点上,江家夫妻就不如他。
江母大呼荒唐,端着婆婆的架势骂荣珍水性杨花不知廉耻,居然一女二嫁。
许母听到这话冷笑,开了尊口怼她:“你家儿子那种德性,你竟然还有脸这样骂我女儿,没听惜珍说的,她来后连江钰的面都没见过,天地高堂都是与这位拜的,谈何二嫁?”
江母:“那她也和我们家钰儿有婚约,她嫁给别人就是二嫁!”
姜御嗤笑,“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就算惜珍和你们家有婚约,也是你们儿子首先不讲道义带人淫奔,自动把婚约毁掉了,这样总不可能还让惜珍浪费大好年华白白等着他,嫁给我又有何不可?”
“我不信!我不信钰儿会那么做!”江母呼天抢地,反客为主闹着想把他们赶出去,说公馆是他儿子的,荣珍和野男人住在这儿是鸠占鹊巢。
姜御的脸一下就黑了,告诉他们这里早被他买下送给荣珍当新婚礼物,江钰之前也是租的,现在公馆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江家人彻底傻眼,若真是这样,他们岂不是连落脚的地方都没了?
有,怎么没有,只要有大洋,外面的旅馆酒店随便住。
另外江母不是想找儿子吗?也可以。
荣珍决定成全她,因为这个时候江钰应该已经回国参军了,正好把他家人都给他送去。
任务只说让她接待逃难来的两家人,又没说接待完还得和故事中一样对他们掏心掏肺,最后还落不得好。
江家的人就让江钰自己去养吧,这本来就该是他的责任。
于是荣珍附耳和姜御嘀咕几句,石头随即便带着一队警卫兵进来,将江家人一块打包送往市中心的大酒店。
那里是同社小姐妹家开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江家人想要反抗,可是看到警卫兵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他们仿佛才明白自己招惹的是什么人,后悔不迭地被扭送出去。
江家的孩子被吓的哇哇大哭,陪同他们而来的那位女子一边安抚一边鼓起勇气,咬唇询问荣珍:“许小姐,你知道江钰如今在哪儿吗?”
荣珍正要告诉江父江母呢,但这位又是谁?
许父这时候跳出来主动为女儿介绍:“闺女,这是江钰的中学同学,爹早该知道他是个不安分的,唉,这些年苦了你了。”
许母拿眼风夹他一下,现在倒是知道讨好女儿了,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干嘛去了?
荣珍听得凝眉。
江钰的中学同学?这身份太熟悉了。
顾不得有人在场,她立刻转头问姜御:“当初跟江钰一块出国留学的人到底是谁?”
姜御握拳抵唇,轻咳一声老实交代:“他的红颜知己,十里洋场夜总会的头牌,白茉莉。”
荣珍:……
好家伙,原来如此,眼前这位随同江家人而来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女主妈,陪江钰出国的另有其人。
不知道故事中有没有这一出,总之现在她确定剧情开始前一切都在正轨上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