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何人,胆敢持械靠近诛查司!” 诛查司肃穆门庭之前,自有十数名都卫护持,却懒散的很,毫无半点当初精神抖擞之气。 这霜州冰河城诛查司,成员调走的调走,被倾轧离职的离职,便连最后坚守底线的十数人,也被借故下狱,如今已被救出,正在沈府养伤。 眼下诺大个总部,竟是无一忠勇,皆为魑魅魍魉! “那泼汉,莫要再靠近,否则军爷赏你吃清脆响亮耳光,让你无处说理!” 便先有名敦壮都卫,嘴吐酒气,踏步上前,只片刻来到身前,却是认出了沈铭模样,一愣。 又自看到对方目中凶光闪烁,寒意凛然,一时间,竟挪不开脚步,逃都忘了: “沈……沈都统,您……” 话音未毕,一颗头颅便自飞起,身躯断头之处,血涌冲天,好似殷红烟花绽放。 此时,路上犹有不少行人,见得此幕,大惊!一时慌乱,四下奔散, 却亦有胆大之人,耐不住好奇,远远围观,人流一聚,便自堆起。 沈铭先杀一人,余下门前都卫皆是大惊,口中呼喊,提刀纵剑,便自杀将过来! 却还不及近身,便觉江涌一般杀气,浪潮也似袭来!一个个面露惊骇,动都不动了,话也说不出,被掐住脖颈似的,尽皆失声。 【四象—白虎】天赋,杀伐效果发动! 便瞬间,见沈铭身形如电,鬼魅般穿梭他们之间,沈铭似乎只出了一剑,又似乎出了许多剑! 待到身形再显,【奈何】滴血不沾,十数个头颅,一一落地,十数个血肉烟花,亦被点燃!血柱冲天!喷泉也似汹涌,落雨也似洒下, 在这天光将暗,落霞不出的傍晚,犹如映照低空的血色残阳! 沈铭一息间,杀得十数人,脚步不停,再饮酒,酒意酣,心头大快! 也不停步,剑扣诛查司宽二丈,高四丈厚重漆黑门庭, 一剑落,巨门好似千刀万剐,寸寸碎裂!轰然而落! 其内便有数十名汉州唐家安插进来的诛查司都护、都卫,踏步涌来! “何人这般斗胆,竟敢袭我诛查司总部!不怕抄家问斩,株连九族么!” 诛查司门后演武场,一众职员当中,为首之人,一马当先,持枪而立, 他却是惊呆了,活了这么些年,还真没见过有人敢来诛查司总部闹事的! 只是眼前这人,似乎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这人惊醒,终于想起,那持剑凶煞少年,是沈铭!他要做什么?他怎么敢将诛查司大门给拆了?他要造反么? 看清沈铭名目,持枪之人便往后退,他知沈铭乃是技阶武者,自己拿不下来,得找唐大人出来料理。 刚退的几步,战阵之中却又有人叫嚣:“小贼,留下姓名,军爷我不杀无名之鬼!” 沈铭此时,酒方饮罢,收葫入腰,大笑, 运起内息来,声若洪钟,气吞万里如虎: “我乃沈铭,剑叩诛查司,专为斩魑魅魍魉而来!” “唐运风!老贼安在,且自前来,让我取你项上人头,慰藉这霜州难民,枉死百姓!” 沈铭言罢,也不犹豫,一人一剑纵至战阵之中, 【奈何】幽如夜空,繁星闪烁耀眼,呼啸出声! 剑芒漆黑,好似冥间死火,灼灼炎烧,魔焰滔天!这是真正的剑芒!是剑系势阶武者领悟天地之势力后的标志! 便见,残肢飞舞,头颅乱滚,血流如瀑,内脏流淌! 由大块青砖石垒砌而成的演武场地面,顷刻间,便已好似血河冥川, 诛查司之人死了一批,又来了一批,竟都是唐家安插之人!这些人不值守,不护民,荼毒白银,鱼肉黎民, 便是身死,也不配留有全尸! 待到汇聚而来百余名诛查司成员尽皆被屠,沈铭剑峰入地,手扶器柄,从容而立,继续饮酒。 他白色轻衣随风飘展,溅满血迹,好似漫天青云之上,残阳火烧,又好似皑皑雪原,红梅绽放。 继续饮酒,血未干,酒不停,便自今日,青锋之下,斩魑隗魍魉,烈酒不息,慰黎明百姓! “狗贼唐运风,我自在这诛查司演武场等你,可敢一战否!” 此时,诛查司门外围聚百姓越来越多,有富人,亦有贫民,他们惊愕看着眼前血腥一幕,犹自不信,目瞪口呆。 “那不是沈菩萨么?他为何来诛查司杀人?” “我只道沈公子菩萨心肠,却也有这般修罗手段!那屯粮抬价的首领,可不就是唐运风么?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