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儿长的可爱,眉眼精致显得小家碧玉。 轻车熟路来到“甲十”雅座,却不见人,瞧到张禄正一动不动看着自己,思量片刻。 上前行了个万福,俏生生问道: “这位公子有礼了。” 张禄此时心中打鼓,花魁娘子的丫鬟找自己作甚?莫非是花魁瞧上了自己? 这念头一起,张禄心中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瞬间兴奋起开。 身上疼痛也轻了几分! 那花魁娘子艳名他早有耳闻,只是难得一见。此次若能入得香闺,一番销魂怕是折寿也愿意。 毋论自己若有得这般待遇,在朋友间,也是大涨脸面之事,足够吹嘘好久! 须知这董新月,可是连复都第一才子,如今在京城进得太学院的曹志凌,都欲亲芳泽而不得之人。 想到此处,张禄觉浑身发抖,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偏偏这雅座偏僻,四下没有他人。 鹊儿来到此处,找寻自己,又使他多了几分妄想。 当下抖擞精神,腰背挺得笔直: “鹊儿姑娘,你找我何事?” “请问公子可知,这甲十的客人去了何处吗?我家小姐寻他有事。” “花魁娘子找的是甲十的人?”张禄心中一沉,连着脸色也阴冷起来。 “莫不是花魁娘子看上了那个乡巴佬?” 张禄越想越气,嫉妒犹如烈火,舔舐心头,身上的伤又痛起来了。 “我今日一定要让那一老一少付出代价!” 鹊儿见张禄突然变脸,被吓到了。 她在素雪阁待了两年有余,倒是什么人都见过,不动声色便往后退。 正想转身离开,斜刺里瞧见,又有一群人也朝这走来。 这群人气度好生不凡,一看便不似寻常恩客。 鹊儿有眼力劲,远远便朝着行礼。 张禄正气急,没注意侧面情况,正想起身离开,看看沈铭与姜老汉被自家侍卫抓住没有。 却听到一声温润问询之声: “你可知这甲十之人,去了何处?” 张禄抬头一看,竟是萧憧萧大人! 这一惊,非同小可!顾不得腿上疼痛,连忙跪在地上了。 “不必如此,起来说话。”萧憧脸上挂着笑意,朝张禄抬抬手,重复道: “方才坐在那甲十之人,你可知他去了何处?” 张禄家族是上陇城中大富,平日虽挥金如土,嚣张的很。 萧憧这级别的人物,虽是远远见过,却从未接触。 跪在地上,哪敢起身?又悄悄抬眼偷瞄,见他身后站着好些人。 莫非皆是复都高官? “他们也是来找甲十那伙人的?” 张禄一时有些懵懂,不知自己今日惹到的人是何背景,竟惊动新相萧憧亲自来寻! “回…回萧大人,这甲十的客人方才已经离开了。” 张禄嗓子发干,回答的战战兢兢。 “可惜了,此等诗才,这般胸怀,如今不能相见甚是遗憾!” 萧憧毫不掩饰失望之情,清隽脸上满是可惜。 “萧兄不必遗憾,这人待你入京了,兴许还能遇着。” 一旁李京林却是轻笑,捋了捋短须。 “哦?”萧憧听得,正欲问询,突然想起那锦帛上的署名。 自己方才急着找人,没有在意。 现在一想,隐约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 “这沈铭,莫不立了大功,要上京面圣的那个沈铭?” 李京林没有作答,他也不确定,毕竟同名同姓之人不少。 算下来,他与这沈铭虽未见过面,二人却已多次听过对方名头。 李京林不再强求,今日来此,能听得这般诗句,已不虚此行! 便再不停留,被一众下属簇拥着,出了素雪阁。 独留吓呆了的张禄,愣愣跪在原地,忘了起身。 方才萧憧与李京林的话他可是全听到了。 这“甲十”的人叫做沈铭,诗才惊艳,连萧憧都亲自过来结交。 还立了大功,要进京面圣! 这般人物,哪是自己惹的起的? 一念至此,出了身冷汗,只希望自己刚刚挨的那顿打,能抵消冒犯之罪。 若是不能,再打他一顿,不!十顿也行。 猛的,想起自己早已安排了侍卫在门口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