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铭连斩军中两个都头,影响太大,最终交由所在军团大帅于少远处理。 大帐中肃静,铜炉里炭火通红,热气蒸腾。 于少远头上顶着紫色天赋,神色肃穆。 唐梦灵坐在侧位,闭目养神。 李青云脸上神色怪异,看不出喜乐,有些纠结。 “沈铭,你为何杀害罗飞、齐翔两位都头?”于少远对这事经过大致了解,却还是出声问询。 沈铭又将二人如何率人屠村,杀良冒功之事说了一遍。 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二人再杀一遍才能解恨。 何浩此次随着沈铭一起见证北托村惨况,在一旁佐证,直言必要将此事汇报朝廷。 于少远看了看李青云,对方一言不发。 他能说什么了?要说杨辅平一下子少了两个都头,他是开心的。 可杀那两人的沈铭也是自己八营的。 自家营内讧火并,还死了两个都头。关键死的两个人杀良冒功,屠了一村百姓! 自己这个都统这次怕讨不到好。 “都怪那个杀千刀杨辅平!”李青云心中愤恨。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麾下都头杀良冒功,可有证据!说不定那北拖村本就有人投敌,被我部下发现才当场诛杀!” 杨辅平面色惨白,刚刚唐梦灵那一击将他伤的不轻。 他这话说的无耻,明显便是耍无奈。 于少远脸上露出一丝厌恶,却很快隐藏起来,坐在太师椅上没接话。 杨辅平见于少宇似乎默认自己的话,来了劲: “但沈铭杀害同僚,却是实打实的大罪!理应斩首示众!” 李青云表示自己从未见过这般无耻之人,朝于少远行了一礼: “如若罗飞、齐翔二人真无故屠村,杀害我大新百姓,那属下认为沈铭所为无罪!” 杨辅平本要再言,却被一道清越声音打断: “要查明那两人是否屠村何难?将他们随行部下一个一个分开拷问,用不了多久便知真假。于大帅若不方便,我诛查司可以代劳。” 唐梦灵算是看出来了,这于少远和杨辅平似乎是一伙人。她索性强势介入,帮沈铭一把。 杨辅平听得这话,不敢接话。 其一,自己麾下两个都头什么德行他如何不清楚?这次屠村之事经不起查。 其二,他着实有些畏惧唐梦灵。 于少远听得出唐梦玲话中意思,却也不恼。他看着堂下沈铭,这少年受伤不轻,腹部犹自冒着血,将绷带都染红。 脊背却挺得笔直。 “沈铭,你如此鲁莽行事,可曾想过后果?” “属下不曾想过鲁莽行事的后果,却想过今日不将那二人当场格杀的后果!”沈铭不卑不亢答道。 “哦?”于少远觉得好奇,问道: “今日不将那二人当场格杀,会有何后果?” “后果便是,我将会一辈子看不起自己!”话语铿锵,掷地有声。 唐梦灵偏头看着沈铭,眼中透着欣赏,觉得这人脾性甚是对自己口味。 于少远听得一愣,不曾想沈铭会这般回答自己。他摸了摸下巴,带这些审视意味问道: “那北托村之人与你非亲非故,你却为何一定要为了他们杀了罗、齐二人?” 何浩一愣,杨辅平亦是一愣,不知于少远为何这般发问。 一旁李青云皱眉沉思,心想大帅莫不是对沈铭起了惜才之心? 沈铭听得于少远问题,却未思索,脱口而出道: “我等军人,保家护民,那是天职,北托村内百姓乃我大新子民,如何能说与我毫无干系!”沈铭朗声说道。 “而那群畜生!却草菅人命,杀良冒功,我只恨不得没将他们杀干净!” “何况那罗飞,上次在北托村欺辱村妇,拔刀伤害百姓。却未受任何处罚便官复原职。”沈铭说到此处,瞥了杨辅平一眼,继续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正是他上司御下不严,才导致今日北托村之祸。眼下我大新与漠冰大战在即,两国交锋打的是军备,是钱粮,更是民心所向!我大新军队还未与敌人交锋,却 先欺辱杀害本国百姓,这战不打便已经输了一半!” “国之强靠的不仅是雄兵百万,更是民心所筑的万里长城!属下不忍看我大新因无知之人而自毁长城,因此先将那两个狗贼宰了再说!”言罢,又瞥了杨辅平一眼。 “你可是将我也一起比作那无知的自毁长城之人?”于少远听了沈铭这话,嘴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