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大叔说着将酒杯倒满。“从工艺上戏剧已经输了,而且输得彻彻底底。所以我们会探讨上线与在场的关系。在场有着网络传播所没有的实时交流,剧场不仅是演出的场所,更是一个交流是空间。但不管怎么说,艺术创作有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非凡的创造力,这些都是科学技术无可企及的。” “您说得对,这也是我作为一个观众喜欢看戏剧的原因。设备确实是冰冷无情的。”我想到自己工作中使用的那些小玩意儿,心里不禁赞同大叔的说法。“虽然他们也会在我反复的折腾后变得滚烫。” “哈哈,看来你平时经常接触这些玩意儿啊。” “那当然了,没了它们,我的生活也不会好过的。” “不过那些东西可不好总盯着看,对眼睛可不好。” “诶呀,我知道啊。”我敷衍的回复道,心想我不仅一天十来个小时连续盯着看,还得一年上白天无休的看。 而后大叔又讲了几个不同于以往形式的戏剧表演,听得我那叫一个吃惊。他见我这副样子,就说什么时候得空了也带我去见识见识。不过具体从哪种形式开始尝试他还没有想好,只说是到时候再说。 我当然也没把大叔说得这些当一回事,就像是熟人之间的“得空请你吃饭”一样,等真的成行了指不定猴年马月了,更何况我们之间也称不上世俗意义上的熟人。 期间大叔还说很多一连串说出来拗口听起来也费劲的外语名字,我是真的一个也没听过。不过我还是静静听着,听他讲他如何与戏剧相识,听他讲他如何与戏剧相知。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叔的兴致越来越高,聊着聊着竟开始讲起自己的青春时代。不过我对这些也很是好奇,于是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好吧,我就给你讲讲寒老师我的艺术之路。” “好啊,好啊。我洗耳恭听。” “话说几年前…具体时间你别在意,听听就好。”大叔瞅我笑了笑,接着说道,“我来这儿上的大学,误打误撞进入表演专业学习。其实一开始很多人都反对我学表演,但是我还是坚持下来了。说实话我的大学同学里现在也鲜有还在这个圈子里发展的,大部分都转到幕后了,甚至是从事了完全不搭嘎的工作。比如第一天我们见到的那个人,就是你给他打电话协调酒店房间的,他其实是我的大学同学。” “嗯?他也是学表演的?” “对,不过你看他现在也不当演员了。”大叔说话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香槟,接着说道,“其实…其实他大学那会儿还挺出众的,不过现实还是挺残酷的,把他磨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若不是大叔聊到这些,我根本想象不到那个男人曾经也同样怀揣着和大叔一样的梦想。因为理想破灭了才觉得心有不甘吧,才会做出如此可笑幼稚的行为。房间数量预定错误,论坛对话现场让大叔难堪,可能这就是一种嫉妒吧,因为他不得不对生活妥协。可能大叔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才没有发作。最起码他还在热爱的舞台上,还可以为理想继续奋斗。我想着想着,好像也不那么讨厌他了。我没有说话只静静的听大叔滔滔不绝的说着,心中不免泛起阵阵酸醋。 现实与理想之间,总是要横着一条鸿沟。你以为你努力了就能跨越它抵达彼岸,但相反的却坠入漆黑不见底的深渊。在付出定有回报和注定失败之间,可能还有一点点运气在吧。就像是你点的鸡腿饭,你以为餐盒里会有肥美多汁的鸡腿,可现实却是躺在那里的只有一根干瘦的鸡爪子。因为可能今天的你运气有那么一点点差,老板错把鸡腿饭装成了鸡爪子饭。 “改行的同学们中其实有很多长相出众的,而我这个长得不怎么样的却留在舞台上了。可能我这个人真的是有那么一点点运气吧。”大叔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是啊,我觉得很出众啊。”不知为何我竟夸起大叔的长相,搞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我长得好看吗?”只见他搔了搔后脑勺,脸颊上泛起点点红晕。 大叔虽不貌比潘安,颜如宋玉,但胜在棱角分明、皮肤白皙,眉目间还算清秀。虽不属于传统意义上的浓眉大眼,但眼神里总是透露出温和温暖的感觉。肤质白皙光滑,身材高挑纤细,真不知他是天生丽质,还是后天精于保养。 “嗯。”我鼓足勇气肯定的回答道。 “咳,那都是因为在舞台上吧。毕竟妆挺浓的。”大叔说着竖起了兰花指。 “您不会真…哈哈!”我俩相视而笑。 “不过小麦…”大叔说话坐直了身子,凑到我面前。 我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脖子,不知他要干什么,于是问道,“怎么了吗?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是这个…我想你要是好好打扮一番肯定也会很出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