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不才,想劳烦将军一件事”。念锦瑜嘴上这么说着,神情姿态却一点没有求人的样子。 宇文无期摆手:“说来听听”。 “请将军准备一辆马车”。 “做何”? “远行久矣,如今既然事情都结束了,我自然是要回去”。他把手中的笔放下,拿起刚写好的宣纸吹了吹。 宇文无期躬身在念锦瑜对面,用手支着桌子看他,“我若当真为你准备车马,阁下又当如何”? 念锦瑜不屑,“自当感谢将军”。 “哦”。只有一个口型。 他慢慢直起身子,像是要转过去的样子,随后一个假动作伸手过去将念锦瑜手中刚刚折好的纸张抽了过来! “喂!” 他展开看,只看了一眼,又折回原来的样子,“看看怎么了,你都当着我的面写半天了,不就是想让我看”。 念锦瑜去夺,瞪他一眼,“谁想让你看了”! “那你早不写晚不写,偏偏我一在这你就开始写”。 “我什么时候写与你无关”。 “关,怎么不关,又是写信又是马车的,字写那么大怕我看不见似的”。宇文无期觉得有趣,几乎算不上伎俩,明晃晃的。 “特意把我叫来,就为了说这些”?他夹着那折好的信,稍稍朝着念锦瑜的方向倾斜,念锦瑜再抢,“毕竟相识一场,辞行告诉你一声”。他小心翼翼揣好信件,然后开始收拾桌面,装模作样了半天,桌上没有变整齐,反而更乱了,手里里那本《华阳国志》拿起又放下,等了半天不见有声音,他抬起头。 宇文无期也看他,很知趣的挽留:“别走了呗,你看你那屋子里的书,费那么大力气整理好的,走了岂不可惜?再说,你要参加春试,也不远了,你现在回去,来来回回的麻烦”。 念锦瑜这才把手的东西放下,故作勉强,"是有些道理"。 "那就别走啦,你给二老的信我会派人送过去”。 “那……我……” “就这么说定了”。 他拍了拍念锦瑜的肩膀,抽走了那封信,随即转身朝外走,边走边道:“你安心在这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再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给你撑腰”。 他走了。 念锦瑜目送那道身影消失,他回过神来,又坐了回去,重新拿起毛笔,一笔一划认认真真的写了起来。 ...... 日子好像回到了从前,平静、安逸,偶尔闲暇时以诗会友,吟赋谈画,他恭谦温和,大方儒雅,很快结识了大批文人士子,他们聚在一处谈古说今,饮酒赏月,他的才学很快崭露头角。 “一大早这是要去哪”?宇文无期门口时,念锦瑜刚好要出去。 “诗社今日举办一个茶友会,邀我前去”。念锦瑜整理了一下衣衫,他今日穿一件浅蓝色长衫,配银白长袍,腰间系着一条青色缎带,头发用一根碧玉簪束起,风度翩翩,气质不凡。 “你混的挺开啊”。宇文无期看他一眼,打趣道。 “过奖过奖,只是不小心在上次举办的诗会拔得头筹,人家赏脸罢了”。他骄傲的扬起下巴,神采飞扬。 宇文无期不再说话,只是笑。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他叮嘱道。 别过,念锦瑜手执折扇踏步离开,出了府,一路朝南。 诗社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门庭若市。 “念兄,过来过来,我给你占了好位子”。一个年纪略长一些的公子哥儿站在楼台边向他招手。 念锦瑜走过去,"陆公子,多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