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巷子里,流年拎着司无涯一路疾行,也不知过了多久,最终拐入一处幽深的胡同里,看着眼前这个还在不停嚷嚷着的蠢货,心里怒火更甚,终于按捺不住,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哎哟……” 司无涯揉着屁股,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委屈的抱怨:“你想干嘛”?! 流年怒目圆睁,“想干嘛?你还不知道我想干嘛是吧”?! 司无涯被他凶残的架势吓坏了,急忙往后退了两步,一缩脖子,哆哆嗦嗦道:“我、我又没惹你,你发什么脾气呀?!” “没惹我”?流年伸手揪起他的领子,恶狠狠道:“你说说,你干了些什么”? “什么干了些什么?我什么也没干,我都是听吩咐办事”,司无涯满肚子冤枉,“都是你们让我干的,现在怪我咯!” “让你拿这些东西去丢人现眼了?”! 说着,他一把扒开司无涯身上那满满当当乱七八糟的“全套服务”。 “你他娘的家伙倒挺齐全,怕别人不知道你得了失心疯,还要来个现场表演!” 司无涯被他骂懵了,呆愣愣道,“不、不能丢人现眼啊,我那是转移视线,我……”。 “喜欢全套服务是吧?老子今天都给你伺候上”! 话落,流年二话不说抡圆胳膊啪的扇了他一耳刮子! 司无涯登时就被打蒙了!捂着红肿的左脸,惊恐的向后挪,直到“砰”的一声撞在墙上,退无可退! 流年一把扯掉他身上那件碍眼的大袍子,又解开腰间的皮鞭。 “你干嘛”!司无涯害怕极了,拼命挣扎起来! “你饶了我吧……别……别打……” 司无涯哭喊哀求,泪眼婆娑。 看着眼前涕泗横流,鼻涕眼泪一把抓的男人,流年顿时更恼!一手抵着他脖子,一手控着他胡乱挣扎的双手,登时司无涯便被锁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我还没打呢你他妈哭什么?!不准哭”! “哎哟哟,现在的年轻人啊,玩的真够花的,也不找个软点的床,跟个哈巴狗似的,大街上就弄起来了”。 刺耳的调侃声自身后高处传来,是个肥胖的中年男人。 昏暗的巷子不知何时亮起好几盏灯,约摸是哭喊声太大,吵醒了几户人家。 “嘴巴不干不净的说什么你”! 流年一把松开司无涯,愤然扭过头去,在二楼窗台处,看到几个衣衫不整的男女,此刻正嬉笑着看着底下。 站在窗边的红衣女子掩唇娇笑,“什么不干不净,带个小道士来‘鸿鹄里’,还装纯情呐”? 其余人等闻言哄堂大笑,笑容里满是淫邪之气。 细看,昏暗的角落户户都都亮着一盏小灯,红的,绿的,各式各样的颜色,交织成意乱情迷的夜幕。 原来是个销金窟,难怪如此放浪形骸。 “大晚上的跑出来玩儿,省那点钱做什子,要是实在缺钱,我这床还热乎着,借给你们!” 一个长相猥琐的矮壮汉子说完,几人又笑作一团,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事儿。 流年厌恶的“呸”了一口,喝道:“滚”! 跟这些人根本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些肮脏龌龊之徒,不值得浪费唇舌。 拽着司无涯的肩膀,将他半提半扛拖出了那条巷子。 鸿鹄里几经曲折,他们绕了一圈也没绕出去,索性停了下来。 “去……去哪”? 司无涯一路安静的跟在流年身后,不说话,也不闹腾,看起来乖巧顺从至极。 去哪?半夜三更不回去睡觉还能去哪?去喝西北风吗? 流年心里怒骂这个蠢货,一回头,正撞见那双惊恐盯着他的双眼! 怯懦的,慌乱的,局促不安的,仿佛受到了惊吓般,竟有些颤抖。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流年皱眉,寻思着是方才打他给吓傻了,语气缓和了下来,但依然讽刺般说道:“去找软床”。 这是句玩笑话。 司无涯却怔怔的站在那里不肯走了。 “干什么站那里磨磨蹭蹭的嘀咕什么呢”。 流年催促着,却见司无涯没反应,只是把头低的更深了些,扭捏着,说了一句什么。 “说什么大点声,没吃饭啊”! 流年这火气刚消下去没多久,此刻又有些窜上来。 “……我……我这身板……经……经不住你折腾……”。 声音到后面几乎是很小了,若非离得近,恐怕连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