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现在不但掌管着铁石和兵器仓库,还负责着兵器的监造,可谓是春风得意,不过最让他开心的就是能学到更多的锻造知识。 做为一名监造,从冶铁的流程到兵器的设计再到最后的制造,所有流程他都能全程目睹,这可比打铁学到的东西多了去了。 苏墨知道这是沈瑞在故意提携他,便感激的朝沈瑞看了一眼。 沈瑞把图纸摊在桌上,当着苏墨和沅伯的面又交代了一些制作的细节,这才站起身长长舒一口气。 沅伯说道:“制作这样的箭矢并不难,只是咱们现在人力有限,八千把兵器开足马力也要造到年关,这箭矢的事,怕是得往后推推……” 沈瑞也知道人手比较紧张,不过,他没有打算一次性造很多,于是便说道:“我计划这个梅花矢先造出二百支,待我们验证完它的杀伤力以后,再批量建造,如今只需临时再加两个砧台就行!!” “哦,原来是这样。”沅伯笑道:“我明白沈公子的用意了,这件事我明天就去安排!” …… 这一夜,细雨几乎没停,时大时小,到天明时分,天上的乌云才慢慢散去,一抹抹阳光从树木罅隙中投射出来,映的山川河谷一片明媚。 天刚亮,孙承宗便和沈瑞登上堤坝查看水情,经过昨天的一场大雨,截流之后的河谷汇聚了大量的雨水,已经基本与堤坝持平了。 站在坝上,向远处山谷眺望,两侧青山苍翠,中间湖泊如同明镜一般,好一幅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景致。 孙承宗捻须笑道:“这可真是有如天助啊,正需要水来推动水车,这上天就给了一个惊喜。” 沈瑞道:“是啊,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现在主要有两大难题,一是人员不足修路无人,二是,没有人会造瓷窖,无法烧制石灰石……”孙承宗提起来便有些一愁莫展! 综合来说,修路这事困难重重!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沈瑞道:“好在兵器已经开始锻造了,人员的事,我再想想办法,不行动员一下附近的村民……” “报,将军,我们在山上布的陷井里抓到几只野猪仔……” “野猪仔?”两人正说着话,突然有士兵前来报告,两人一听也来了兴致:“走,看看去,这一段时间将士们都辛苦了,正好杀了给在大家解解馋馋!” 军队之中,有善捕猎的士兵,便在休息的空当,和军队中的几个好友,在附近的山坡布下了夹子和陷井,时不时的就能捕到一些野味,一般小型动物居多,但是像野猪这么大的猎物还是很少见的,于是几人都纷纷朝山坡上走来。 等沈瑞和孙承宗走近,众士兵让开一条路,两人才看清陷井里的情况,说猪仔吧确实有只野猪,但也不全是野猪,因为周家兄弟也在里面。 此时,两人吓的蜷缩在陷井的泥坑里瑟瑟发抖,两只眼晴惊恐的盯着对面的野猪。 在他们兄弟两对面,一只硕大的野猪也同样惊恐的盯着二人…… 经过一夜地暴雨,那陷井之中已是泥泞不堪,周家兄弟与那野猪身上全都粘满了黄泥与猪的粪便,因为众人发现陷井里有猎物时,只听到了猪叫,所以就误以为里面的都是猪仔。 周家兄弟脸上手臂上都带了伤,不用想,两人昨天晚上肯定在这不大的泥坑里与野猪搏斗了一个晚上。 猪吓的不轻,两人也吓的够呛! 沈瑞叫人把周家兄弟从泥坑里拖上来拉到营地,吴启宗便叫人将那只一同拖上来的野猪摁住,尔后笑盈盈的抽出佩刀,一刀捅上去…… 野猪的惨叫顿时响彻山谷,鲜血四处喷溅…… “这就是不听话的后果!”吴启宗将刀抽出来,扔在地上:“沈将军,猪我已经杀了,你看这两个人怎么处置?要不也……” 吴启宗说着做了个杀瓜的动作!看的周家兄弟心肝直打颤。 “按照军法,私自从营地逃跑该怎么处置?”沈瑞抽出腰刀慢不经心的刮着指甲。 吴启宗看了看沈瑞,顿时明白他的用意,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杀是不会杀他们,但是,必须得让两人长长记性,不然怎么在军中立威? 于是,走到二人跟前将还沾着猪血的刀放在二人脖子上道:“按照将军的规定,擅自逃跑者按逃兵处理,一律砍头!” “啊!” 周家兄弟刚才就已经被宰猪那一刀吓破了胆,此时听说也要被杀头,顿时吓的连滚带爬的扑倒在沈瑞脚下,磕头如捣蒜的哀求道:“沈兄,啊不,沈将军,沈爷爷……求你高抬贵手,不要杀我们!看在咱两家太爷爷还是师兄弟的份上,就饶了我们吧,日后让我等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啊!” 二人刚才确实被吴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