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微并不知道,她跟小一通交流会让徐江心底挣钱的想法更敦实。 在徐婆子洗漱期间,她插销上门,趁机将之前挑选的首饰取出来放入首饰盒。 当徐婆子洗漱归来,推向她的不止两万两的银票,还有金银整套的戒指,手镯,耳坠,项链。 “这?!” 一金一银两套首饰重量都不是很重,但紧致程度异常。 加上她这个举动,徐婆子不震惊都不行。 谁家外孙女能傻成自家这样?! “雪薇,外婆不是不爱你的孝敬,而是有些东西,外婆不能拿。这些,你好好收着,不说给你自己,你还有弟妹三个。” “我们都有。”丁雪微坚持地将两套首饰推向她:“这些不是让您平时佩戴的,是让你收着以备不时之需的,盼娣三人身上都有。” 如今情况是越发复杂了,说千道万,还不如直接。 果然,这话一出,徐婆子没了推辞的理由。 “生活销,用不了多少。” 她都妥协了,丁雪微怎么可能将部分银票收回。 不嫌事大的,她吓唬:“你们田地那边我不好去,回头很多事都得外婆你自己去做,也不知这村里有没有我们看不到的人存在,给您拿钱这种事,能避免就避免。” 想到某些可能,徐婆子神情一晃。 最终,她将所有银票收起。 这一夜,徐婆子又睡不好了,虽然早早休息,但直到后半夜才合上眼。 丁雪微听到门外动静爬起时,徐婆子还睡得香。 “吱呀。” 丁雪微尽量小心,木门还是发出了声音。 回头,果然对上徐婆子睁开的双眸。 “外婆,今儿还早,您在睡会。” 迷蒙的徐婆子突的粲然一笑:“老话诚不欺我,果然是从俭入奢易!” 那几年,她就没睡过一天老实觉。 没有哪天是前半夜休息的,更没有哪天会到卯时还躺床上。 “外头怎么了?” 在丁雪微考虑要不要说些什么,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时,徐婆子已经撑起身。 “应该是家里亲戚过来了。”她也不劝了,今儿注定没法睡懒觉。 门外责令声越来越大,丁雪微也不等徐婆子了,先钻出门。 院子里,张家四口对门而立,与他们呈对弈姿态的人群多达三十三口。 所有人,矗立在一高挑老太背后,老太手指飞舞,口水乱喷。 他们太过专注,并没人发现院子中多了一个她。 “说你们没良心,心眼黑还真没冤枉你们,若非白氏妹子,今儿老婆子我还不知道你们居然有钱到钱买野菜籽的地步!一百文一斤,一百文一斤。到处都是的野菜籽你们给一百文一斤!你们是钱多得没地儿,还是脑子坏了不知道挣钱的辛苦?” “都说胀气鬼讨命,你不要了老婆子的命誓不罢休啊!出门六亲不认,兄弟不管。回家买地乱来也不通知老婆子一句?你心头可还有老婆子这个娘?老婆子我这命啊,怎么就苦成这样,一把屎一把尿地将你拉扯大,你说跑就跑,说走就走,娶个这样的货色回来见天气人不说,居然还撺掇你干出买野菜籽这样的事来····” 老太太年纪不小,嗓门却没有因为年纪而有所退化,抑扬顿挫地将张七一家三口骂到臭头不说,还将所有的不对丢到张七婶儿身上,言辞犀利的要张七将新买的田地分给六个哥哥,将家里存款给她。 “这不下蛋的,今儿说什么老婆子也要让她给个交代,我老张家可没亏待过她,她怎么能够这么祸害···瞧瞧,瞧瞧这两种崽,你自己看看,老婆子是她们什么人,你瞧瞧她们那眼神···” 婆家什么模样,张七婶儿是与自己说过的,服役回来时,张七的情况也证实了他这几个哥哥的自私无情。 丁雪微的目光一一扫过张家大小,最终又落回张老太脸上。 “听到了没有?”表达清楚的她厉声质问。 张七压下深深的无力感:“娘,今年的孝敬已经给了。” “谁跟你说孝敬银子?”老太太叉腰瞪眼:“老七,你少装聋。再说了,年初时你给的才几个钱。” “你简直是不像样啊,自己吃香喝辣,给老娘二两银子,说出来老婆子我都害臊,人家问起还得给你捂屁·股,都不敢说我儿那么对方老娘····” 老太太一心想要张七的田地,钱财,张七是不可能给的。 今天这事,有得闹! 结论一下,丁雪微就往门前走。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