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东西,除非自愿。之前,你们都在我这里占不了便宜,现在就更是。李奶奶,小姑怎么说也是您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别人可以不管她的未来,您却不能不在意。” 丁雪微只差明说小李氏,王氏不拿文静当回事了。 “你少挑拨离间。”王氏气怒。 她今天来确实是想揩油,可想归想,她没说出来不是。 没有说的都不算数,丁雪微指责就是冤枉。 梗着脖子,王氏强词夺理:“大丫头,你是有些东西,是值得人觊觎,可该觊觎那些东西的人不该是我们,该是别人,婉欣可是你妹妹,你能亏待了她?” 王氏口里的这个别人很明显,张七婶儿。 难得她说出一口能听的,小李氏收回转向张七婶儿的目光,压着脾气,敛了心情,强扯着嘴角。 “雪薇,你三婶这话也是我的意思,咱虽然分了家,但一笔写不出两个丁字,你一向大方,从来不好亏待自己人,我与你三婶实在没什么必要算计你,你实在没必要这么误会。” 是不是误会,大伙都心知肚明,她们承认不承认都无关紧要。 不过,她们怕是又忘了,李氏之于她也是外人。 丁雪微的目光太过明显,那明亮双眸里的唏嘘让李氏根本就忽略不了。 两个媳妇到底是刻意还是有意很难说。 “大丫头,文静再怎么你也得叫一声姑姑,她确实离了丁家,可话不是你这么说的。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哪里来的隔夜仇。确实,以前我这个奶奶做得不好,你不尊重不重视,我无话可说,可文静与我不同,她与你流着一样的血。血脉亲缘不是一张户籍能说清楚的。” 李氏满眼怅然,好似她真知道错了一样。 “今儿来,确实有事相求,但不是你想的那样。”语重心长的,她压上眼角欲哭还休:“就如你说的,女户这件事让文静失去了选择的机会。” “雪薇,之前是我这个做娘的混障,过后我肠子都悔青了,可做了的事除了找补没其他办法。” “雪薇,哪三位女医一个赛一个有本事,不说最厉害的那个,就说品阶最差的,就品阶最差的那位收下你小姑,哪怕你小姑没学成一门养身技艺,她的婚姻也再不用担心了。” 一句又一句,李氏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丁雪微的好心,就这么成了李氏抓拿她的由头。 别说徐婆子了,就是见多了这几个女人无耻的张七婶儿,也不得不承认,李氏再次刷新了她在自己心里的定位。 “你简直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人,你当别人没长嘴巴耳朵,不知道···” “张家嫂子。”李氏咬着后槽牙,强硬打断她的澎湃心情:“这是我们与雪薇的事。” “今儿我还就多管闲事了。”张七婶儿半分不让,原本站门口的人噔噔上前几步,站在了丁雪微身前。 “你们什么货色?老的为老不尊,小的无礼蛮横。人家什么人,人家是服侍宫里贵人的。别说她们,就我,就我这样大字不识的农家妇,就你们这样的,别说拜进门,就是路上遇到都嫌晦气。” 张七婶儿有的不止偏心眼婆婆,还有一个赛一个难缠的嫂子。 吵架,她要能输,今儿也不可能跟丁雪微站一块,早让夫家一家子吃得尸骨无存了。 以前是看丁老头的脸面让着这群女人,今儿,她忍无可忍,便是丁家几个男丁在,这人她也要得罪。 “自己教出来的货色自己没底,那不是做娘的失败,而是愚蠢。人分三六九等,品质才是 “自己没有眼水不等于别人也没有,同样姓丁,怎么雪薇姊妹就抢着有人要,而你家这个连多看一眼的人都没有?” “不是人家瞎,是你与你这宝贝有问题,别人看不上。” “别人连瞧都瞧不上的货色,自己不好好找原因,还带着出门招摇,你这个做娘的可真有意思,家里的屎不藏着掖着,总提溜着恶心人,臭人。” 如果说,李氏的长篇大论是以情为基调,以意惑人,那张七婶儿这叭叭一阵输出,就是纯粹的诛心。 有些人怎么都瞧不清自己,她帮忙,让她们瞧清楚别人眼里的她们。 在丁雪微,徐婆子两人看来,张七婶儿这些话虽然不好听,但很在理。 你家娃儿若是值得的,根本就不用你开口求上门,而做娘的但凡明白些事理,都不会存在张牙舞爪强势到门外来的女孩。 立场不同,理解能力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李氏一群,简直没被她这话气死,特别是文静,嘴脸一变再变后闷头就冲向张七婶儿。 别说张七婶儿,就是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