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忙。”五十来岁的县太爷冲男人挥手。 男人一秒都不敢耽搁,做礼退出门。 直到男人离开三分钟,县太爷这才顶着自认危险的嘴脸开口。 “可知道她们游向何处了?” 他都这样表现了,丁雪微自然不能无视,瑟瑟了几下后壮着胆子回话。 “回大人,民女不知道。” “真不知?” “···可能怕民女影响了她的心情,她与民女说临海县再会,可到了临海县,民女却没打听到她们的踪迹。” 丁雪微没多说,但这句足够表示人家防备着她的意思。 县太爷威严的脸上表情越发肃穆了起来,那便是直视着同龄有为人士都能给人些压迫感的目光,直愣愣地盯着丁雪微。 其实,丁雪微并没有怕的感觉,逸王都没给她什么压迫感,在有了杨老这一连陈遇都忌惮的大靠山后,怕这个字与她是更无缘了。 然,不怕却不是她这个年纪的孩子能有的情绪,人家那么努力地给她施加压迫感,她不给面子的怕一怕是不行的。 很是夸张的瑟瑟几下,又顽强的端正情绪。 将传言里大胆又机灵的丁家孩子塑造完成。 “大人,民女知道她能帮老百姓许多,比任何人都想见到她!她老人家能大方教民女挣钱法门,自也有救苦救难之心。” 县太爷默了。 就跟丁雪微不介绍就知道老奶奶存在一般,丁雪微接连做出的成绩,这位大人也是有耳闻的。 她无偿捐献的种种都能为她搜刮一番。 “水车,孵化那些都是那位告诉你的挣钱法门?” “她说挣钱是最简单的事情,我不信,便一一给我列举了。我寻思着有可能就做一做,问了她老人家,她老人家很是无所谓。”丁雪微认真得很,说得连丁老五都差点信了。 抬手做合手礼,他一副的作保模样:“大人,这话她并没妄言,魔芋豆腐也好,水车也好,都是她先琢磨,成了之后才散布出去的。也就是那位教了她不少民生时态,她这才会有发扬种种的心思。” 一个在家时大门都没怎么迈过的孩子,怎么可能有什么天下无忧方可大同的思想,一个见过好赖的人,若非开了窍,怎么可能做出有钱嫌多的事情来。 丁雪微所为种种,或丁家所行种种都十分有悖常伦。 至少在这位看来,丁家是不该存在防备心思的。 权力对人来说诱惑太大,她手握的种种也足够给人自信。 “那天遇到的大汉可有高数你什么时候离开?” 丁雪微遗憾地摇头:“我没敢多问。” 人家都告诉她,她毁了人游玩的心了,也说那些东西是给人的教训,又怎么可能告诉她自己什么时候走,送多少东西后走。 当然,对她都不高兴了,又怎么会继续送她东西。 “以你之见,这些东西,该不该取?”县太爷直接将难题丢给丁雪微。 丁雪微毫不意外。 “民女不敢妄言。” “···你是唯一对那位了解的,这事若你都不敢说,那谁还敢?”县太爷有些为难人。 丁雪微惶恐一怔,然后讷讷道出想法:“若非民女来找外家亲人,是不可能碰到他们的,若有心让民女知道,也不会悄悄往一般人户的门缝里塞。” 我,与那些人是有匪浅的关系,但人家也防备着我的,更不想让那些东西进入大家氏族手里。 丁雪微像说了什么,又像没说。 等着答案的县太爷低眉凝视她许久。 “过来是所谓何事?” 丁雪微忐忑地看向丁老五,在丁老五的打气加油里,说出来请客及询问吴学究事情的事儿。 说吴学究时,并没有开口道他那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血泪史,直到名声极好,也丢得下家里去府城。 “府城有条件更好的先生,连功名都没有的学者,并不是启蒙的好选择。”到底是让逸王都另眼相待的丁家,他自觉该恩威并施。 “大人,是这样的,这位吴学究与徐家是旧识。城东学院一直都没有消息。若是能够将这位请去月泉村,回头村里可开设一个坐堂班。”丁老五解释。 读书并不是一般老百姓人家供得起的,自然,回村办学这样的事情很难在这个世界里出现。 吴学究或许没有多少本事,做不了徐江的启蒙老师,但成为坐堂老师却绰绰有余。 一般多有些本事的人,都不愿委屈自己,去低就村学! “你们若能说服他,本官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