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娣在八珍楼有股份,我们去吃饭不用钱。” 在大伙不知道要不要建议一下时,丁雪微笑嘻嘻出声。 宁县府衙位于县城东北位置,丁家去往府衙不算远,二十来分钟的路程。 从哪条路去府城最近,大家都门清,两方人马相遇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管在哪里,离府衙越近,商圈就越繁华。 小巷里的几家人,家庭条件都挺不错,也住在城东,可城东商圈对她们来说却是奢侈。 不是逛不起,是不敢随便逛。 这么多人,哪怕在城东最差的酒楼吃一顿,都得十来两,更不要说八珍楼。 几十两银子吃顿饭,说实在的,他们不是没想过,只是从未想实践! 自然是,在丁雪微问八珍楼怎么走时,一个个的表情都有些复杂。 这不,听盼娣在八珍楼有股份,下巴都掉了。 “···这八珍楼,如今可是爆火,城里富户们想吃还得排队!”柯老头都不知道该为盼娣开心,还是好奇她怎么有这样的本事。 说谎丁雪微还挺擅长的:“八珍楼的东家是盼娣的师兄,他人很好。” 她这无疑在说八珍楼的股份是人家师兄送的。 “···咱这么多人?”柯老头有些不好意思。 这眼界想开,可良心过不去。 “知道我们来宁县却不上八珍楼吃饭,回头陈遇哥才会生气。”丁雪微宽慰:“我们家可不爱麻烦人,知道我们带朋友过去吃饭,陈遇哥会很高兴。” 关系较好的人,你见外才是最伤人的。 将心比心,一群人不再推脱。 在丁雪微口里,陈遇就是个大方又真性情的人。 而丁家人为人处世摆着,自然没人怀疑丁雪微她们打肿脸充胖子什么的,当丁雪微拿出代表身份的玉牌,一群人被跑堂的小二哥带上楼,进入陈遇贵气逼人又处处显示着低调优雅的休息间时,都没露出什么惊讶表情。 “丁大姑娘。” 掌柜赶进门时,丁雪微正招呼拘谨的柯老头等人入座。 四十来岁的掌柜目光一扫,就在几个女孩中确定了丁雪微是哪一位,冲着便是一揖。 他一来就是大礼,丁雪微有些意外却并没有慌张。 适度礼貌地还礼。 “来得匆忙,没有提前告知实在抱歉。” “丁大姑娘可不能说这话,八珍楼的大门什么时候都向丁大姑娘敞开着,丁大姑娘想什么时候来都没有问题。”掌柜真挚异常。 陈遇给她这么一个玉佩,见了玉佩跑堂小哥就直接将人带上他的休息间,其对她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掌柜会这么说不值得奇怪,奇的是他说话时目光里的诚挚。 别人敬你一尺,我还以一仗。 丁雪微当然客气:“小女名唤雪薇,掌柜伯伯叫小女雪薇就是。” “在下姓高。”掌柜睿智精明的目光喜色一闪。 丁雪微顺意的一声:“高伯伯。” “哎!” 人生圆满了似的,高掌柜眯眼敛笑点头:“这些?” “这三位分别是我二叔,四叔,五叔,这位是我家邻居柯爷爷,柯奶奶···” 序列的,她挨个介绍。 当然,小辈们就只是一语带过了。 这高掌柜,应酬能力并不比吴掌柜差,与丁家兄弟一顿你来我往的寒暄后,便是对柯老头等人的客套,既没有忽略也不至于热络。 “已经过了饭点许久,应该都饿得很了,我先下去安排一下。”一圈交流后,他转向丁雪微。 丁雪微端端一礼:“有劳。” “说这什么话。”他连忙一抬手,将丁雪微虚扶起:“各位稍等。” “有劳了。” “麻烦了。” 丁家兄弟与柯老头齐齐说。 高掌柜真诚一句:“不烦。” 在跨出房门时,他身形微顿后才快速离开。 他也好,之前的小二也罢,对丁雪微的态度都是显而易见的,几家都十分好奇,当然,不该问的,谁也没问。 “这八珍楼果然是好地方,难怪那么多人求着等着也要来此吃一餐!”柯老头坦荡荡地观望。 他们只知道八珍楼豪华,却从没想过是个什么豪法。 今天,算得上圆满了。 几家人并不知道这间厢房不对外公开,里头的一切迎合的都是陈遇的喜好。 一群人也都很有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