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张七婶儿的脾气,丁雪微也就没有拒绝她的帮忙,留了一块后腿肉,将全部的肉块都腌制起来。 听出了丁雪微话里意思的十九,一早就蹲坐在了张家大门口,而本该下田的张七婶儿到底是没能走出家门。 待盼娣她们走后,自己就一个人了,之前剩下的与今儿做的,她得吃好久,却不想,傍晚时分,盼娣又领着人扛回了野猪。 还是两头! 忙了一天,好不很容易将该烤的烤上,该炸地炸了,这一下又来两头。 丁雪微满头黑线。 “你不会是想给我将未来三年的肉都准备好吧?” 盼娣一脸的姐你想对了。 丁雪微无言几秒。 “盼娣啊,大姐偶尔也想吃顿新鲜的!” 实在怕小丫头明儿继续,她直接指明:“之后都抓野兔野**!” 今年对密林里的野物来说,已经够艰辛,再这么抓下去,她怕附近绝种,回头还想尝鲜都没有! “鸡鸭那些,就是天天宰,我也能宰。” “···好。” 盼娣最终妥协。 村里根本就没有人会在李氏婆媳面前多嘴,而回来时盼娣故意让人绕了路,直到三天后,送走陈汇的劳工为止,李家婆媳都不知道丁雪微又收了两头野猪的事,一个个的目光全落在了又搭建起来的鸡棚上。 接着的两天,一天往张家,鸡棚走五六趟。 张家门口有十九,牲口棚子那边又碰不上,几人是越来越着急。 再过几天,丁老头父子就回来了! “娘,我瞧那死丫头是估摸到我们的想法了!” 又白跑了,王氏一边将背篓里新捡的鸡鸭鹅蛋放进置物柜,一边与熬煮着稀豆粉的李氏抱怨:“这么多天过去,咱捡了这么多蛋都不露面,估计是想等爹回来时告状。” “告状!嘿!”李氏嗤笑:“她做孙女的天天大油大肉,我这个做奶奶的连个肉腥都闻不到,捡她几个蛋怎么了,再说,这些蛋我吃了吗?不都在这存着给你们爹?” “就是,这些天娘可没吃过一回。”文静气鼓鼓的附和,吃蛋的是她们。 教婉仪添火的小李氏撩起眼皮,扫了文静不忿的面容两秒,若无其事地垂头。 一边洗着手的王氏,收起馋蛋的心情:“要我说,天下就没人比大房几个孩子更没良心的,她们这样的,说出去谁都得吐三升唾沫星子,有那么多鸡鸭却没想着给爷奶两只补补。爹也是,什么都往大房扒拉,咱们有的不能缺了大房,大房有的咱们却不能沾染分毫,简直太不公平。” “公平,哼,老二老三她们兄弟都没得一个公平,你还想有。”李氏心头越发不顺:“你这而你别给我闹,再忍忍。” 王氏讷讷一句:“我连她们姐妹影子都瞧不见,想闹也闹不了。” 李氏什么想法,厨房里的大小都清楚,而耐心,在时间的流逝间越来越少。 这天,丁家父子离开的 来娣安平走那天,没有通知家里,今儿盼娣离开若在不说,回头李氏又得做文章。 这不,盼娣这别道的,不止丁家大小送了出来,就是村长一家都跟着走出了家门。 “金老一路保重。”老村长一脸的不舍。 抬手摆着,金老迫不及待:“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回吧,回吧。” “盼娣啊,你可要好好学习,认真学习,可千万不能让你爷爷失望,盼娣啊,离了家一定要收敛脾气,一定要勤快,别给金老惹麻烦,别让金老觉得你懒,盼娣啊···” 也不知怎么回事,今儿的李氏特别高兴,在金老强制盼娣启程时,抓住盼娣又是一顿口水话,明里暗里都是盼娣的不好。 “行了。”金老很不耐烦地给出个警告的眼神。 李氏先是簌簌了一下,之后放开盼娣:“金老,之后盼娣这孩子就拜托你了!” 金老都不屑给他眼神,揽着盼娣就直线向前。 此刻的盼娣死死攥着拳头,不敢回头,而丁雪微,压了压眼角的泪痕后尽可能地弯着嘴角。 但那几道身影消失在暮色下,她含笑喊向众人:“时候不早了,咱快回吧。” “天都快黑了,金老怎么就这么着急?”张七婶儿还是没法接受,盼娣她们得连夜赶路的事实:“明明有马车,怎么就不能用呢?” 丁雪微:“·····” 她哪里知道啊! 虽不清楚金老急些什么,但知道他连待一晚都不愿是为什么! 怕她变卦呀! “婶儿,咱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