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心智不全的智障者,金老能让他一个人进密林打猎,他更敢对这么大个头的大公牛下手,其本事自然是不用怀疑的。 只是,她们姐弟明白这大汉心智不全,李氏等人却还没发现。 被他唬得不轻。 一个个都木桩子似的没了动静。 好似怕自己稍微一动,就跟面前的野牛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这个世界里的人都很含蓄,特别是女人,盯着一个大男人看这种事很少出现,至于乔家,他们家人都挺理智的,便是不知道田冲这么有本事前,都没往金老他们面前凑,之后又怎么会盯着田冲看。 这田冲,心智虽然不全,但不是弱智。 在有点距离又有些忌惮的情况下,想要发现他的异样就更难。 也就是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李氏几人都会对田冲避而远之。 在与李氏她们撕了脸皮后,有人打压李氏她们,丁雪微自然是高兴的,可稍微吓一吓是好事,过了可就是她跟盼娣的不对了。 静默了两分钟,她给盼娣使了个眼色。 小姑娘正等着她呢,她眼色一送,立马就站了起来。 “田叔,与我挑水去怎么样?今儿得不少水。” 相比丁雪微,来娣,田冲更喜欢自家少主,气势一收,嘴角笑意渲染,忙不迭便站了起来。 “好。” 盼娣主动抓上他的大手:“我们先去拿桶。” “嗯。”他再次点头。 先去厨房,挑了水桶,之后再转向大门。 处于厨房门前的丁雪微等人的视线,就这么跟着她们两,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为止。 “乔爷爷,你看,是不是在切个口子?血放得越干净,肉越好吃。”丁雪微失忆般不提野牛哪茬,也当做没瞧见李氏婆媳三的木楞。 这种时候,越描只会越黑! “啊,哦!” 老村长应声回应,先是愣怔地反应,之后是顺从地回答。 手起刀落,又在牛脖子上来了两刀,两边动脉都被割断了,而原本淅淅沥沥的鲜血又粗了起来。 “乔大叔,你先将这个位置的肉剥给我,我先卤起来。”她又指向牛腿:“要是方便,先处理四肢,这块肉卤着最好。” “嗯。” 负责剥皮的乔大讷讷点头。 丁家三个媳妇,在丁老头背后做的手脚,没人比他们一家更看得明白。 他们也不是不同情几个孩子,只是更清楚,他们不过外人,也不是有能力干涉丁家事宜的人,他们的多嘴,不会给几个孩子带来好处,只会让她们更加艰难。 田冲对李氏的不客气,丁家大小是喜闻乐见的。 自家没办法帮助几个孩子,总有人能抵制恶人。 自然,惊骇也就瞬息间的事了。 他们家又不会伤害几个孩子,自然不用感到害怕,恐惧。 与乔家老少暗戳戳为丁雪微姐弟的高兴不同,李氏,小李氏跟王氏,那心情,不是一个糟糕能解释的。 这一刻的李氏,都不知道该对丁雪微说声谢谢,还是该问一声她是不是很得意。 被李氏幽怨又愤怒的目光瞅着,丁雪微就是想装也装不过去了。 “奶奶,不是我授意的。”她可怜巴巴地说。 其实,内心里爽空前绝后。 李氏倒是很想将过错怪到她身上,可更清楚,这孩子与那人相处不多,她嚷嚷出来只是徒添笑柄。 “说你不是了?”李氏憋着气呵斥。 丁雪微怕怕的垂头。 一时,现场除了血水滴答的声音就只有乔大嚓嚓地剥皮声。 “耶!这是来客了?” 过来打听消息的老王氏,一进门就瞧见金老几人,狭长的目光一转,将几人的身价估摸出来,同时也猜测着。 “这就是盼娣那孩子的师父了吧?”她自来熟地上前:“我是盼娣的舅奶奶,只听说盼娣被一老刻师收了做徒弟,还一直无缘与你相见。” 在金老升起要盼娣做他徒弟心思开始,盼娣周围的所有人就进入了他的探查范围,这所谓的舅奶奶是怎么回事,又是否如她表现出来的这般对盼娣上心,金老早就有数了。 是以,在老王氏等着进一步诉说自己一家跟盼娣姐妹的情谊时,金老大喇喇的无视了她。 “一连问了一串人,找到了老板,这才知道不是你家。” “往庆云府那边去的是在临海县认识的一位朋友,这些时间他都挺忙的,倒是没书信,我还一直担心他在庆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