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他们竟然草菅人命!还对几岁的孩子下手!幸好你没回姜府,我看姜府就是个虎狼窝!” 李长星默默收回了她准备拍桌子的手,心想李逍遥不愧是她徒弟,学会抢词了。 李长星道,“柳兴安和王武为何要掳走雨水?既带她出了姜府,又为何只是丢在巷子里?一般要么是寻仇,要么是勒索威胁,这两人都没有,那便是受雇于人?” 风舟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思量该不该往下说。 “是,柳兴安不是一般的护卫,他是柳家的人。柳家家主柳随是灵州州牧,柳盈是他女儿,也是姜砚的表妹。”姜雨水听他提起姜砚,心中微起波澜。 “姜砚?雨水他爹?”李长星惊讶道。 “是,姜府家主姜砚,雨水的父亲。”风舟说。 “你的意思是,这些事是柳随命柳兴安做的?可若是两家有仇,柳家的人为何会在姜府做护卫?难道是柳兴安潜伏在姜府?为什么柳家不找姜砚做文章,反而对个六岁的孩子下手,柳家这么卑鄙无耻?”李长星顿时脑补出许多剧情来。 风舟摇了摇头。 李逍遥可受不住话讲一半,急道,“你快说啊。” “我不确定,柳随虽是柳家家主,但据我所知,与姜家或说与姜砚并无恩怨,也没什么过多往来。反而是他的女儿柳盈,常出入姜府,与姜砚来往较多。”风舟知道再往下说会涉及姜府家事,那便绕不过姜砚,他毕竟是姜雨水的父亲,风舟有些犹豫。 “等等。”李长星突然挺直了腰杆,来了精神。 “这题我会,我来说。柳盈是不是爱慕姜砚,非他不可、爱而不得、一心痴缠?姜砚心有所属,她因此因爱生恨,不愿动心上人,便迁怒雨水。命人将雨水带出府,让她流落在外,以此报复姜砚,是吗?”李长星一气呵成抑扬顿挫,活像在说书,她满眼期待地望着风舟,等他点头。 “师父从何得知?莫非以往派人查过?”李逍遥再次对李长星生出些崇拜来,风舟则有些错愕地望着李长星。 “为师惊世之才,什么不知道?”李长星昂首挺胸像只架打赢了的大公鸡,尾巴毛都要翘上天了。她心想,害,这种程度的言情剧,她能讲一百个不带重样的。 “如殿主所言,我调查过柳盈,她曾有段时间频繁出入姜府,是在雨水的母亲...”风舟看了看姜雨水。 “不必忌讳,我与姜府已无瓜葛,除了师傅和金池殿,其他与我无甚关系。” “呜呜呜,师傅的好大儿,师傅的小棉袄,金池殿的顶梁柱,师傅没白疼你。”李长星扑上去一把抱住姜雨水,拍拍蹭蹭地假哭道。 姜雨水无语望天,心想“又来了”,毫无所动地被师傅抱着摇晃,伸手拍了拍李长星的背,示意她差不多得了。 风舟很是开眼,知道她们师徒关系好,没想到如此好,知道李长星举止不凡,没想到如此不凡。李长星这时刻戏精上身的路数,仿佛有一刻闲着便浑身难受的做派,真叫他...自愧不如,以后定得虚心请教。 “师父,我呢,我不好吗!?我不是你徒弟吗?我不是金池殿的顶梁柱吗?我名字都是你起的,我也要抱!”李逍遥站起来也想加入爱的抱抱。 “好徒儿,要不是你的脸长得还对得起我起的名,为师早将你逐出师门了,差不多得了哈。”李长星按住了他的肩,制止了他。 “师父!”李逍遥一脸委屈地坐了回去。 风舟在一边啼笑皆非,这金池殿的作风可真统一,不知怎么就看了场师徒情深的戏码。李长星作妖罢了,掩饰了下自己微乎其微的尴尬,示意风舟接着说。 “柳盈和姜砚从小青梅竹马,柳盈爱慕姜砚,姜砚却不曾回应。一次外出时,姜砚爱上了别的女子,后来便与那女子定了亲,自他定亲后姜府和柳府便彻底没了来往。可惜那女子早亡,还未嫁与姜砚,人便没了。后来姜砚娶了雨水的娘,柳盈又开始频繁出入姜府,说是来探望嫂嫂。” “这么说,柳兴安很可能是在这之后,柳盈安插到姜府的?”李长星问。 “殿主才思敏捷,洞若观火。”风舟心思一转,她师徒二人关系如此好,不如先给她师傅灌点迷魂汤,以为日后打算。 李长星理所应当地受了,“噢哟~小伙子真有眼光。” “柳盈是柳随独女,柳随对她非常宠溺,派了柳兴安随身护卫。柳盈出入姜府时,他便跟随她左右。雨水母亲病逝后,不知因何原因,柳兴安留在姜府做了护卫长。我想,可能是柳盈让柳兴安留在姜府做她的眼线吧。” “这缺德玩意,活该姜砚不喜欢她,不去找姜砚的麻烦,竟欺负小孩!没素质!不过我还得谢谢她,不然为师去哪捡我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