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雨水,昨晚睡得好吗?我没怎么睡好,总担心你没等我,自己先去了。我带了早饭,我们吃了再去。”说着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桌上。 姜雨水对他张口就来的胡言乱语很是习惯,因为她的师傅李长星也是如此,时不时一顿信马由缰的瞎掰,就差把不着调写在脸上。姜雨水从善如流,淡定坐下吃饭。 风舟在她对面,一边吃一边往她那瞟,心想,“调侃她她也不在意,这几日跟她上房揭瓦的,肯定会很有意思,还能打探打探她的近况。”风舟心里盘算着怎么蹬鼻子上脸,一时想得嘴角都翘了起来。突然又想到她的眼睛,刚扬起的眉眼又放了下去。 姜雨水自顾自地想着今日的安排,全没注意他这起起落落的脸色。“风舟半点武功不会,带着着实累赘,若不小心被人发现,事情就变得棘手了,得让他安分点。” 两人各想各的吃完饭,姜雨水嘱咐道,“你不会武功,一切听我安排,莫要惹出乱子,被人发现我们的行踪。” “当然,你说了算。”风舟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谁看了不说一句“真懂事”。 二人起身往乐承影院子行去,时辰尚早,路上没什么人。从花园穿过一条小径绕到院子前,姜雨水正想着怎么带风舟进去。 乐承影恰好带着婢女从院子里出了来,姜雨水眼疾手快的拉着风舟避到了墙角后,见人走远了些,才带着风舟悄悄跟上。 乐承影带着婢女在齐府四处闲逛,每到一处都要停下来看看花再看看树,再闲逛到下一处。 姜雨水看着乐承影东逛西逛,知道她是答应了小厮提的条件,想四处找找有关账本的线索,不过这么个找法,怕是用处不大。 姜雨水跟着乐承影,藏身于附近的树上,幸好齐府修的颇有意境,四处草木繁盛,倒是方便了她。姜雨水手往风舟后背一拽,下一刻风舟人就到了树上,层层枝叶掩映住二人的身影,只露出半张脸来。 姜雨水一心盯着乐承影,以防漏掉蛛丝马迹,错失拿到账本的先机。风舟无所事事,一心盯着姜雨水,时刻试图没话找话。他抱着树干想,小时候还是他带着她爬树上墙,现在倒是反过来了,一只手轻飘飘地就给他拎树上了。 “下次能不拽衣领了吗?你看,再扯两次,这衣襟都要散开了。”风舟扭动了下,试图让衣襟散得更有说服力一些。 姜雨水瞟了眼有些皱了但纹丝未动的衣襟,冷漠的转过头去,继续盯着乐承影的动静。 “雨水,你离开姜府后,怎么去了金池殿?你武功谁教的?你们金池殿缺钱吗?不应该啊,金池殿的任务赏金可不是谁都出得起的。难道是你缺钱了?你最近要用钱?我借你啊,我很有钱的...”风舟完全没被这小小的冷眼劝退,反而嘴上开闸,一口气把想问的全问了。 姜雨水只觉得有只蚊子在耳边嗡嗡嗡,强忍着一巴掌拍死的冲动,深吸了口气,忽视掉耳边的杂音,看着乐承影进了一间屋子。 见姜雨水没理他,“你知道的,我容易心慌,一心慌就控制不住自己,一不小心说话就大声了些...” 姜雨水听着他话音越来越大,担心暴露行踪,一把捂住他的嘴,“闭嘴。” 手掌薄薄的茧子压在风舟的唇上,他嘴角弯起看向拉近了些距离的姜雨水,点了点头。纤长的手指带着微漾的温度擦过脸侧,风舟任由心头的那抹悸动扬起又落下,压低了声音问。 “可以说了?” 姜雨水冷脸看着眼前再次威胁她的人,想着要不干脆一剑抹了他脖子,拉到无人处的树底下挖个坑埋了?手已抚上剑柄,又想这么做动静实属有些大,小不忍则乱大谋,滑过剑柄的手又放回了树干上。 不知道自己已在阎王殿里走了一遭的风舟,还眨巴着眼等姜雨水回话。 姜雨水收回眼底的杀气,转头继续盯着乐承影,道:“我被掳出姜府时没有意识,醒来后在一条无人的破落巷子里,也不知是哪,就随便挑了条路往前走,走累了,坐在一条有溪水的街边休息。师傅出门采买看到了我,把我捡了回去,教我习武。” 见乐承影又定住愣神,继续道,“金池殿赏金虽高,但花费也大,每到月底账上的窟窿补不上,师傅便会把弟子们全派出去执行任务。” 风舟有些想笑,没想到素有盛名的金池殿竟是这种做派,颇有些随性了。 “你师傅没问你的来历?没想着送你回姜府?” “问过,我觉得不回去也没什么,便跟师傅走了。” 风舟了然地看了眼姜雨水,她从小就喜欢雀鸟,必是不想困于宅院做那笼中雀,倒是她会做的事。难怪这些年他派人去姜府打听,都说小姐一直没被找回来。 “齐府这趟差,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