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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1 / 2)


那个明朗如朝阳的白衣少年,明明不喜人多,时有结伴出游时却总在,就为了能和她多待一会。知她每月会去城郊寺庙给流民带衣物吃食,便会在半道等着她的马车经过,跟她一同前去,将自己带来的补给也分给流民。情意虽未时时诉诸于口,却像山间明月的流光一般笼罩着她。

乐承影看着手中的桃木簪,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越来越多,压抑在喉的呜咽再也止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我们,没有以后了...

哥哥平安出狱,上官因贪污受贿、欺上瞒下,下了大狱,哥哥顶替了他坐上了他的位置。她被一顶花轿抬进了齐府,从此成了齐灼成群妻妾中的一个。

进齐府的当晚,乐承影第一次见到齐灼。他身形欣长,面容清隽,眉目间却仿佛朦着一层阴郁,看向你时像是能一眼将你看透。

“我是齐灼。”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

他走过来,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注视着她的脸,像是在用眼睛描摹她的样子。她突然觉得很恐惧,用力挣动了一下,想从他手中逃脱。他却掐住她的脸制住了她,将她按倒在床,一只手捏住她的肩膀,一只手抬手取下了她发间的桃木簪。满头青丝散落,然后“咔”的一声脆响,乐承影看着那根簪子在他手里断成了两截。

断掉的簪子像是一把刀捅进了她心口,一点点往外渗着血,汹涌的冷意瞬间覆没了她。

齐灼将簪子扔到地上,抬手轻抚她的脸,手指摩挲了一下,下一刻便粗暴地扯掉了她的衣裳。乐承影挣扎起来,他制住她,她疼的叫嚷起来,任她用尽力气推他踢他,他也只是按着她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眼睛,身体纠缠在一起,缓慢而强势。

乐承影被灼痛的嗓子疼醒,闭着眼动了动,无一处不是疼的,但身上干净清爽,已换上了柔软的寝衣。本以为齐灼已经走了,乐承影睁眼发现他还睡在旁边。

见她醒来难受的咳了下,齐灼起身下床倒了杯温水给她,命人送进来洗漱的热水和早饭。见她要起身下床,齐灼将人按了回去,让她靠在床边。帮她洗漱完,才自行洗漱更衣。又端来碗白粥,一勺一勺喂她喝,见她脸色好了些,才起身离开了房间。

乐承影进齐府后,齐灼只要是人在府中,便白天陪她用膳,晚上歇在她这。乐承影不愿多说,由着他摆弄,齐灼也甚少开口。两人像是在较劲般,都不愿先让步。

本以为时间久了,没了新鲜感、厌倦了,齐灼便不再来了,她可以像他的其他妻妾一样安静过自己的日子。可齐灼没有,依旧日日来此,就好像知道她的想法,故意要折磨她,看着她煎熬浮沉,变得支离破碎。

乐承影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究竟想干什么?两人日夜相伴,同食共寝,他的其他妻妾皆成了摆设,她和他真的好似一对恩爱夫妻。若说他纳她为妾是想羞辱她,什么手段不行,何必如此?若说有情,他和她哪来的情?想来她只能是他一时兴起还没玩腻的玩物吧,被困在这后宅之中顺从他、取悦他。

玩物?乐承影捏紧了衣角,她本该和沈郎结为连理!两人相濡以沫,过着寻常夫妻的日子,傍晚他踏着夕阳回家,她已摆好碗碟等他用饭。如此平凡的愿望,她却再也触碰不到了。

为什么齐灼要打碎这一切?让她不得不放弃那条光明而又盼望的路,转身走进这无边的深渊地狱,日夜灼心,再难安宁。

她好不甘,不甘心如同花泥一样烂在这座后宅,烂在他给的这方天地里,浑浑噩噩了此一生。她不能再受他的摆布,不能让他称心如意,不能甘愿做这玩物,她要想办法离开齐府。

若一件玩物变得不再听话,必会招到厌弃。乐承影开始故意发脾气、砸东西、冷嘲热讽,存心找茬生事。可无论她怎么挑衅齐灼,他也只是叫下人收拾掉一地碎渣,重新摆上器具,任她继续作为。有一次见她没了动静,他抬手便挥下手边的瓷瓶,“啪”的一声,瓷瓶碎了一地。

“累了?我帮你。”齐灼像是看戏般冷眼看着她折腾。

乐承影坐在桌边,看着碎在他脚边的一地残渣,自嘲地笑了,她和这个瓷瓶好像啊,他抬抬手,她便碎的再也粘不起来了。都是徒劳,一切都是徒劳。

乐承影不再故意找事,不再想着与他对抗,不再想着能离开齐府。

数日后,齐灼带她出了趟门,去了城郊的寺庙。乐承影有些诧异他为何要来此,见到寺庙里的流民后,更是吃惊不解。他们穿上了新衣,添置了被褥,孩子们在嬉戏打闹,大人愁苦的脸上不再只有寒霜,脸上多了安心的笑容,眼中有了安乐的希望。

“我知道你记挂他们,便派人给他们添了衣食,安排了糊口的营生。我挑了几个机灵踏实的到铺子里帮忙,他们有了进项,就能照顾家里。其他身强体健的,我都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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