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碗,只见盘子中央整整齐齐码着三块花糕。 谢相才搓了搓手,反客为主地坐在桌旁的椅子上,伸手一把抓过三块花糕,将它们一股脑儿地塞进嘴里。 月滢莞尔,手指拂去挡在额前的青丝,微微弯身,探出玉手去取桌子另一角放着的茶杯。 同时,谢相才也探出手,想要取过茶壶来倒些茶水缓缓。 修长手指与白溪玉指触碰到了一起,下一息好似触电一般迅速抽开。 两人面颊绯红。 “咳咳咳——噗——” 本就险些被花糕呛到的谢相才,这次总算是“如愿以偿”地被呛到了,接连咳嗽几声,终于是将嘴中的碎屑一口喷出,残渣喷射而出,正巧落在月滢的脸颊与发丝之上。 两人一同错愕,一同沉默,最后一同捧腹大笑。 良久之后,谢相才渐渐收敛笑意,有些难为情地从袖口之中取出一截从未用过的手帕,递给对面的月滢,“月姑娘,用手帕擦擦吧。” 月滢笑容逐渐散去,俏脸再度被红晕占据,她轻轻点头,用两根白皙的手指接过手帕,漫不经心地在脸上和头上擦了擦。 房中的气氛,再一次变得微妙起来。 月滢欲言又止,不时瞧瞧抬眼看向面前装作无所事事的少年玩弄手指。 终于,少女像是鼓足毕生勇气,抬起头来正视少年。 “谢公子,你是……一个人吗?” 二 谢相才呆若木鸡地看着面前的红裙少女,一双乌黑的眼睛中满是错愕。 月滢紧咬嘴唇,桌子下的双手用力搅动着裙摆,白皙的手指没一会儿就变得通红起来。 少年讷讷开口,“月姑娘……” 少女哪里有胆量与少年对视在一起,她平生的勇气已是用在了先前的那一句话上。 厢房之中,越发寂静,静到窗边趴着的麻雀都不敢抖动羽毛,清风都不敢刮响树叶。 谢相才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他也怎么可能不知道月滢的心意。 但此时少年脑海之中不断萦绕着的,如同噩梦一样的还是几个月前,在烟花楼被林北斗一拳震飞的场景。 以及那被林岩搂在怀中的女孩。 谢相才哪里来的勇气? 或者说他在心中能否有底气,自己再遇到喜欢的女孩,能够保证不再被任何人夺走、拥入怀中? 谢相才抬起头来,望向月滢水汽萦绕的双眼,悄然握紧拳头。 三境…… 三境够吗? 少年紧抿嘴唇,长吐出一口气,声音极轻地开口说道,“月姑娘,能再给我点时间吗?” 少女双眼之中的色泽仿佛在这一刹消失殆尽,她陷入了无尽的沉默,直到对面坐着的少年起身,方才回过神来,失落地点了点头。 少年踱了踱有些发软的双脚,双眼与那道投射而来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他灿烂一笑,露出一口白灿灿的牙齿,笑着道,“月姑娘,我先走了,今天晚上还给你带烧麦!” 月滢俏脸之上再度攀上笑容,笑靥如花,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缝细,她不住地点着头。 白衫少年转身去推开房门,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原地。 红裙少女仍旧笑着,一直笑道身子发颤,方才端起桌面上早已凉透了的茶杯,望向其中漂浮着的一片玫红色花瓣。 花瓣静静地躺着,直到水面泛起涟漪,就自顾自地打起转来…… 仅仅只是几息时间过后,谢相才的身形便是再度出现在大厅之中,再度来到众人的视线之内。 所有人皆是十分错愕地看着一袭白衫的少年,都是错愕地面面相觑,心中不敢相信如此俊朗且武艺高超的少年郎,床上的功夫居然如此不了得! 这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就出来了? 这样珍贵的机会,居然就这样白白放弃了? 一时间,众人眦珠欲裂,皆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谢相才。 谢相才面颊仍是有些通红,只是他不清楚为何众人都这样看着他。 莫非是自己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不成? 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杜美君,心中同样是犯嘀咕,他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将嘴巴凑到谢相才的耳边问道,“谢公子,为何那么快就出来了?” 谢相才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强行让得自己变得清醒起来,反问杜美君道,“快吗?难道要很久?” 杜美君瞪大眼睛,显然是对白衫少年的回答感到有些意外。 谢相才望着杜美君奇怪的眼神,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