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足。 谢相才略感冒昧地走到老人跟前,清了清嗓子。 未等开口,老人便是下意识地睁开双眼,在看见身前站着的少年时,不由一愣,赶忙起身弯腰行礼,“八公子,老奴有失远迎。” 谢相才还是不太习惯别人称呼自己为“八公子”,赔笑了一番后,瞥了一眼酒馆里满脸坏笑的白发少年,转头正色望向看门老人,沉声说道,“老人家,还麻烦您打我一拳。” “啊?” 老人显然是愣住了,身子僵硬在原地,不知所措。 谢相才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再一次h认真地说道,“放心吧老人家,您尽管出拳,不要有任何顾虑。” 就在老人犹豫之时,一道极为凌厉的气息自北侧一闪而过。 他浑浊的老眼猛然一缩,随即低声自语,“属下知晓。” 老人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一步,对着谢相才拱了拱手,“八公子,老奴得罪了。” 语罢,城楼上空的云彩,刹那变色。 谢相才心中微凛,一股不安攀上心头。 “嘭——” 老人毫无花哨地一拳挥出,拳风挤压空气,发出清脆的爆音。 “着了那家伙的道了!” 谢相才惊呼一声,身形还未来得及躲闪,一道拳罡破开长空,当即朝着其面门上砸去。 拳罡看似声势浩荡,实则暗藏玄机,在其撞向谢相才面门之时,悄然分叉,化为无数细小流线窜入少年上丹田以及百汇之间的那一处小天地当中。 罡气汇入那些杂乱无章的原生之力中,仅仅只用了一刹,就是在一块难得的空地当中凝结出了一枚无色珠体。 珠体寂静了几息时间,随即发出一阵嗡鸣,嗡鸣声落下,混乱的原生力中明了出一条狭窄路线,自天灵盖直通腹部丹田处。 谢相才如遭重击倒飞而出,沿途撞拦无数摊位,最后重重飞进招牌为“有朋”的小酒馆里,当着白发少年的面摔了一个狗吃屎。 “啧啧啧,被一个老头子轰飞出去,堂堂不老仙座下关门弟子,属实是威风!” 白发少年满脸坏笑地蹲在谢相才跟前,对着他竖起大拇指来。 谢相才憋着一肚子火气,不过碍于先前白发少年请自己吃了一顿味道还算不错的免费午餐,姑且将这一口恶气咽进肚中。 他挣扎着爬起身来,一身衣衫尽数破碎,其上沾染的污秽不堪入目。 白发少年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随即走到柜台后,取出一套棉布织成的青色衣衫。 谢相才接过白发少年丢来的一套崭新衣衫,呼一巴掌给颗糖,他都不知道这家伙想要做些什么了。 白发少年与谢相才那满是异样的双眼对视了片刻,冷哼一声道,“可怕你这身破烂衣服换掉吧!看着怪恶心的!” 谢相才呵呵一笑,找了处隐蔽的角落,将衣服换上后方才走出。 白发少年微眯着眼看着谢相才,一时间双眼之中恍惚了刹那。 他抽回思绪,嘴角再度挑起一抹轻蔑的弧度,“方才老头那一拳,爽吗?” 谢相才满脸黑线,无言以对。 白发少年悠哉悠哉地坐在一张板凳上,十分娴熟地自腰间取下一截烟杆,捻得桌上些许烟草,放入烟杆半张开的圆形“天窗”中。 只听“滋啦”一声,烟斗无火自燃。 烟草味没多久便是弥漫了整间酒馆,一阵吞云吐雾之后,白发少年方才老气横秋地缓缓开口,“你可知,方才那老头,是什么境界吗?” 谢相才沉吟片刻,缓缓摇头,“不知道。” 白发少年朝地上呸了一口,“那老头是四境武者啊,四境知道不知道啊?” 谢相才面露震惊,印象中谢家那替自己扛下雷劫而死的三大爷,就是四境武者。 四境武者,在谢家已是能够奉为座上长老,没想到在如此一座东风城中,只能用为看门护卫。 谢相才看向白发少年,一脸人畜无害地说道,“小时候练武,只听说过天下武学分十境,然而是哪十境,却并不清楚。” 白发少年有些嫌弃地白了谢相才一眼,“得天时地利方才推算而出的结果,看来现在有些差强人意啊!” 谢相才不解其意。 白发少年嘴中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接着说道,“既然一路上你那狗屁大师兄和二师兄没有和你说,那我就和你说道说道这十境究竟为何。” 谢相才一惊,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面前满头白发的清秀少年,心中越发觉得对方远没有看起来这般简单。 白发少年吸完烟草,将烟杆重重搁在桌上,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