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逃出来这件事，可以暂时认定是真的。” 他敏锐地提出问题：“能从佘爷手下逃走，杀了毒蛛，还用出了失传的剑招，白虎令主可否受累告诉我，令徒究竟是什么来历？” “是式微剑主动认她为主的，所以我才收她为徒，希望能让她不负此剑，”白虎令主虽然时常脑子不转弯，可这时候却灵光一现——这件事瞒不了，但有些事只能说一半，“式微已经养出了剑灵，与其说毒蛛是乔乔杀的，我认为其实是式微剑灵杀的，式微剑现世近千年，经历数次诛邪大战，能模仿一二失传剑招也不奇怪。” 玄武令主说：“上官彤说，他们是随意画了一个传送阵被送到那个村子附近，那些村民诱骗他们进村意图不轨，乔乔用式微剑护住了他们的性命。” “没错，我赶到的时候是剑灵和无启民在打斗，乔乔差点没命了。”白虎令主忙附和，若不是他及时出剑，乔乔就被那条鬼影给杀死了。 他觉得不能在式微剑的事上说太多，忙转了话题：“就算乔乔带着燕奚从天材地宝阁逃出来，那天材地宝阁大可告示抓人，还能把悬赏放你们七星堂来，为什么要去找无影楼的人呢？” “天材地宝阁我们也留意好些年了，很不简单啊，可我们的人始终是管中窥豹，”霍重霄看向印石化出来的燕奚，“这个药人应当还有别的用处，也可能知道他们什么秘密，所以他们才一定要抓回去。” “你想说动燕奚成为你七星堂的细作，回天材地宝阁给你打探消息？”玄武令主听出霍重霄的言下之意。 霍重霄没有否认自己的打算：“七星堂可保他事成之后天高海阔逍遥自在，不再做笼中鸟。” “那就看天权君有没有本事说服他了。”玄武令主对区区一个药人并不在意。 霍重霄手指敲敲桌面：“白虎兄刚才说你徒弟也来了，正好，请她进来我有些话要问。” 白虎令主护犊子地说：“有什么话你问我就行了。” “我问你，委羽山有多少无启民？为什么只带回来三个活的？” “杀了啊。”白虎令主不明白这有什么可问的。 霍重霄追问：“你杀的？” 白虎令主愣了一下，他只杀了一个：“马化猴和剑灵杀的。” “如何杀的？”霍重霄又问。 白虎令主挠挠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无启乃是上古遗民，不死不灭入土复生，隐世几千年我们知之甚少，”霍重霄说，“用寻常方法能杀得了他们吗？” 白虎令主努力回想一下，他在半空中看到鬼影和槐树，劈了一剑丢下三清铃，那一剑斩断了那个老妪的头，可后来并没有看到尸体…… 他皱着眉头：“剑灵似乎在他们肚子上刺了两剑，还打了他们的腿，然后他们就散成了土。” 霍重霄看向玄武令主，虽然一团雾气什么都看不到，可他确定玄武令主明白自己的意思了：“我希望能由上官彤和白虎令主的徒弟，分别写一份供述。” “为什么啊？”白虎令主第一个不同意，“我们为民除害还做错了？” “你既击鼓鸣冤便是苦主，苦主上公堂都要有诉状的。”霍重霄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 玄武令主沉默了一会：“无启民销声匿迹数千年，没想到今日还能得见，我希望能和玉衡君一起审无启民。” 此时玉衡地牢，被抓来的三个无启民中唯一的妇人，正一脸惶恐地对小吏说：“官爷，我们是良民，是那些人闯进我们村子抢东西，我们才会动手的，他们才是坏人啊。” 小吏打开牢房门，回头看他们的打扮，的确是寻常百姓的模样：“放心吧，我们这儿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妇人忙点头哈腰地往牢房里走：“劳烦你给官爷们说说啊，家里还有鸡和猪，一顿都饿不得，我们得赶紧回去啊。” 中年男人也语气谦卑地说：“劳烦你给说说好话，早点放我们回去啊。” 年轻男人从小吏身边经过的时候，猛地一撞，将小吏撞进牢房里，妇人回头双眼黑气弥漫看向小吏，小吏立刻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年轻男人扯开衣襟露出胸口，妇人的右手石化后刺入他的胸口，挖出他的心。 中年男人从背后压住小吏的双臂，强迫小吏挺起胸膛，年轻人的心在妇人手心跳动，她干净利落地用石化的手刺进小吏的胸口，挖出小吏的心丢在尸体旁，将年轻人的心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