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浥尘…… 南宫珝歌沉默了,竟然第一时间没有说不。 “他哪里好了?他肯定什么手段都不会,有我骚吗?”蓝再度出口震撼之语,把南宫珝歌震了个灵魂移体。 “你!”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你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谁教给你的?” 蓝顿时愣了下,然后认真地回答了她,“我不知道,但我脑海里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告诉我,男人要勇敢果决追求自己喜欢的女人,喜欢就表达,想要就上床,不让上打昏拖上床,先生米煮成熟饭再说,反正以我的脸和身子,她不会不要我的。” 这一连串的话,再度如五雷轰顶劈上南宫珝歌。但她竟然无法反驳,因为他……的确有这个本钱。 蓝甚至还一脸严肃地望着她,“之前你让我想,这些声音是哪儿来的,我真的努力想过了,还想起来一些画面。” 南宫珝歌顿时紧张,追问道:“什么画面?” “一名银□□亮的女子,我很亲近她,大概……她是我娘?”他眨了眨眼睛,“你身上有她的味道。” 她身上有银发女子的味道? 南宫珝歌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身体撞上身后的树干。她的身体里有任霓裳的血,而任霓裳不正是银发女子么?她曾经让自己寻找失落的三个儿子。 三个……药谷谷主,莫言,还有眼前人,不正是三个吗? 任清音、任言、任墨予。莫言、任言,虽姓有差但名未变,许是他在这个世界,以化名行走江湖。 而他方才那些奇葩的言论,的确与任霓裳如出一辙的惊世骇俗。莫言身上那不可一世的傲气,也足以证明天之骄子的出身,难道真的是他们? 南宫珝歌的脑海里不断闪烁着各种念头,望着蓝,她试探着开口,“任墨予?” 一个人纵然再失去记忆,对于最为熟悉的名字,不可能没有感知。 当这个名字入耳,蓝的脸上顿时出现了短暂的失神,他表情呆呆地,仿佛是在回忆这个名字的熟悉,又仿佛是在思忆什么,口中低声呢喃,“墨予?老……六?” 此刻的南宫珝歌已完全确定,眼前人就是任霓裳要自己找的人。 南宫珝歌喜出望外,不自觉地走向任墨予,“对,老六,你还记起来了什么?” 任墨予努力追忆着,双眉已不自觉地皱到了一起,“还有什么?” 突然他的神情变得无比痛苦,发出一声嘶哑的惨叫,“头,我的头好疼!” 南宫珝歌急忙低下头,想要探查他的情况,却在低头的一瞬间,任墨予冲破她穴道的禁制,一抬手腕点住了南宫珝歌。 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口中犹如中邪般不住呢喃着,“不准想,所有试图让我想过往的人,都要杀!” 他的手摸向后腰,原本迷茫的双眸里,已是一片冷然。 “任墨予!”南宫珝歌却不管那么多,再度喊着那个名字,“老六!你还记得你说的母亲吗?我带你去见你母亲!” 那双眸却越发冰冷起来,“所有说要让我见父母的人,都是欺骗我的人,杀无赦!” 他的手狠狠地握住了双刀,抽了出来。 刀刃上流光溢彩,真气已灌注了十成十,但只是一闪,却又瞬间消失。 “不可以。”他呢喃着,“娘说过,永远不可以伤害自己喜欢的女人。” 他的手捂着头。猛地调转身形,飞掠而去。 南宫珝歌从地上跳了起来,她原本想要借任墨予出手的时机偷袭,可他却这么跑了,而且以他的状况看,她再追他似乎也没有意义了。 南宫珝歌沉吟了下,转身离去。 原本,找到老六只是她对莫言和药谷谷主的承诺,想着找到人后续丢给莫言就好,可如今他是任墨予,她决不能坐视不理。 至于圣器,她会再想办法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