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官职可以保住的时候,慕羡舟开始了新一轮的清洗,他以太女殿下尚小自己监朝为由,管控了所有的奏折文书。那些曾经有过二心,甚至只有摇摆过的墙头草,都被他以各种手段,或贬职、或发配、或丁忧,不过短短几年,整个朝堂几乎全都在慕羡舟的掌控之中。 更主要的是,小太女对他那是言听计从,完全没有任何亲政的打算,这让不少人开始担忧,要不了几年,慕羡舟就算临朝改制也毫无问题。 南宫珝歌远远地看着马背上的男子,严肃的神情下,是一双深沉而冷凝的眼眸,纵然是过分俊俏的容颜,也掩盖不住他身上强大的气场。 这就是慕羡舟……那个前世让凤渊行也称赞不已的男人。 当年“东来”突然崛起,南征北战,诸国被打了数度措手不及,均是国力大损,尤其“南映”内斗多年,内忧外患。“烈焰”无所作为,虚耗无度。“北幽”也是主少国弱,才让“东来”有了不断扩张的机会。 但最终,她南宫珝歌及时警醒,以惨烈的代价保住了“烈焰”。风予舒重整朝堂,也是艰难支撑。最为让她吃惊的就是慕羡舟,谁也不知道他与“东来”做了什么交易,居然让“东来”兵临城下之际撤军,甚至没有让“北幽”称臣,没有成为附属或者是割地赔款。 “北幽”在“东来”的威胁之下,全身而退。 无论他做了什么交易,这份心智、这份勇猛和舍得都值得人佩服。凤渊行曾说过,慕羡舟是天生冷情、利益至上、甚至不需要权衡便能做出取舍的人,也是一个手段雷霆霹雳,出手铁血的人。他,是最适合做王的人。 南宫珝歌望着慕羡舟发呆的表情,落在安浥尘眼中,却更像是她被对方姿容所震撼——毕竟那样的一张脸太容易让他人惊叹了。 桌下的小姑娘伸手扯了扯南宫珝歌的裙摆,“江湖救急,快挡挡。” 南宫珝歌低下头,那小姑娘抱着腿,把脸埋在双腿之中,拼命地让自己看上去更小一点,更没有存在感一点,可毕竟是个人,这番姿态倒象是一只即将被捕捉的可怜小鹌鹑。 南宫珝歌看着方才还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现在已经瑟缩成了一团,不觉暗自好笑,冲着羊肉大叔一笑,“大叔,招呼吧,别让人看出破绽。” 羊肉大叔顿时想起了方才被刀尖支配的恐惧,又一次哭丧了眼,扬起了皮笑肉不笑的脸,开始了吆喝,“烤羊肉烤羊腿啦,香喷喷的烤羊肉烤羊腿。” 慕羡舟的眼睛扫视着街头,看着的不过是人来人往,贩卖吆喝的声音,他的视线一转,看到了羊肉大叔,却又很快地划过。 正当他想再度看个真切的时候,手下却飞奔而来,直跪在马前,“王爷,方才‘东来’皇家的马车已经过去了。” 慕羡舟的眉头一紧,“这么快?” 手下点头,“就在一炷香前,才从这里经过。” 慕羡舟眼底光芒一闪,“令人跟上,随我去迎接‘东来’皇子殿下。” “是!” 随着他一抖马缰,马儿疾驰而去,手下的人亦是跟随在手,嘀嗒的马蹄声中,众人很快远去。 南宫珝歌敲了敲桌子,“好了,人都走了,出来吧。” 那脑袋从桌子下小心翼翼地探出来,先是露出一只眼睛瞅了瞅,再四下悄悄看了看,那副惊恐的模样早不复方才的张扬。在确定看不到可疑人员后,她才挪了出来。 只是一出来,她便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志得意满地冲着街头尽出揉了揉鼻子,很是嚣张的模样,“哼。” “好了,你救我一次,我帮你一次,这下两不相欠,我可以走了吗?”南宫珝歌笑着问她。 “走了走了。”小姑娘挥了挥手,率先跳了出去,飞快地跑走。 南宫珝歌失笑,望向安浥尘,“走吧。” 安浥尘点头,推上南宫珝歌的轮椅,两人慢悠悠地朝着客栈行去,行走间,他却不同寻常地首先开口了,“这姑娘身份,不简单。” “嗯。”南宫珝歌低低地应了声。 她有些无奈地望向天际,苦笑着,“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最好还是不要招惹他们为妙。” 只是,慕羡舟亲迎“东来”皇子殿下,总是有些不同寻常。 更何况在她的记忆里,上一世的“东来”似乎并没有皇子。 为什么一切,到了这一世都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