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这白雪世界里万载寒冰般清冷孤傲,而那唇色也如同他的脸色一般,白的有些惨淡。 他的神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垂眸落在南宫珝歌握着自己是手腕上,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腕。 南宫珝歌知道他一向洁身自好不喜与人亲近,方才是自己情急之下失态了,讷讷地缩回了手,“能再见面,不胜欣喜,家主可安好?” 安浥尘对她的回答,不过是微微颔首,便在没有了更多的动作。 南宫珝歌依然有些不放心,“家主……可有受伤?” 依照她遇到的那些关卡的凶残程度,安浥尘遇到的情形不可能比她更好,南宫珝歌还是有些担心他受伤的情况,毕竟…… 视线落下,看到他脚边的那一滩血色。 “无妨。”安浥尘淡淡地回答,垂眸间捕捉到她的视线,“本就是指引而已。” “嗯?”南宫珝歌有些不明白。 安浥尘眸光扫过南宫珝歌。 她的发丝有些凌乱,原本身上的外衫也不见了踪迹,只有贴身的一件裙装,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看上去颇有些狼狈,但她眸光内敛神色冷静,唯一的一丝慌乱在确认他安然后也很快地平息。 “这里应该是按照九宫八卦而设,你我入门的时候为生门,之后阵法将你我分开,各自闯过三关之后,此处应是最后一关。”安浥尘极少说这么多话,但即便如此,他的声音也依然是淡淡的不带情感。 她倒忘记了,安浥尘自小学习数术,对于阵法的研究远在自己之上,所以自己比他狼狈,倒不是自己无能了。 “有一点阻碍,但我还算幸运。”南宫珝歌笑笑,语气里颇有几分潇洒,“家主这些血印,是为我留下的?” “最后一关不会太容易。雪地严寒,你的情形不明,有我引路可以轻松些,却没想到殿下远比我猜测的来的快。” 这算是变相的夸奖么? 南宫珝歌惜脸如金,骨子里又好强,自是不会说出过关时的惨状和自己此刻的状况,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安家主方才布阵,倒是我多虑了。” 看到他半跪在雪地间,她便下意识地紧张了。 安浥尘不说话,准备朝前走,南宫珝歌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拦在安浥尘身前,“家主,你在这里多久了?” 安浥尘微一沉吟,“三个时辰。” “我们不能再走了。”南宫珝歌的神情变得严肃,“继续下去,家主的眼睛必会因雪地反光而疼痛失明,我们必须停下休息。” 在安浥尘的迟疑间,她眼神坚定,“家主,信我。” 风雪间,她的眼眸漆黑透亮,无论身上如何狼狈,那自信而沉稳的光芒,却让他难以忽略。 两人视线相触,安浥尘不动声色地转开了眼,“随我来。” 他朝着一个方向而去,却绝非他们之前选定的阵眼所在的北方,但南宫珝歌没有多问,而是跟随在他身后坚定地走下去。 他自然而然地信她,她也毫无理由地信他,两人明明没有什么接触,却始终心有灵犀。这样的队友着实是令人安心。 她跟在安浥尘的身后,耳边听到安浥尘的嗓音,“跟着我的脚步。” 她仔细看着安浥尘的脚步,几乎每一步都踏在他的落脚处,很快她便发现耳边的风声小了,安浥尘忽然停下脚步,紧紧跟随的南宫珝歌差点一头撞上。 他指尖捏诀,手指上一串血珠飞出,四面结印之下,白衣刹那从南宫珝歌的眼前消失。 南宫珝歌一愣,一脚踏上方才安浥尘的落脚处,人还未站稳,虚空中一只手伸来,将她拽了过去。 南宫珝歌脚下踉跄,却发现自己与安浥尘距离之近,几乎是她的鼻子贴着他的胸膛,他身上清冽冷香幽幽传了过来。 安浥尘眉头微蹙,脚下挪开了两步,与南宫珝歌拉开了距离。南宫珝歌也故作淡定地转开了眼神。 看看四周,这里似乎是一个石头的山洞,位置小的仅供二人容身,但身在此处,耳边却已听不到北风的呼号,也看不到外面白雪的纷飞,只是冰寒依旧彻骨。 “这里是?”南宫珝歌有些好奇,方才外面明明是一望无际的冰雪,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多出这么个山洞? “所谓阵法,便是以数术之虚建真实之景。安家前辈数十人之能,在这山谷中建此阵法,绝不只是一个虚假的障眼法,你所见到的、感知到的,都是真实的。” 这一点南宫珝歌深有体会,毕竟她几乎每一关都被狠虐过了。 “但阵法的真实,倚仗的还是原本山谷之地,你在阵法中会被阵法阻碍,看不到阵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