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不由抱怨着,“不能简单点么?” “那怎么行?”身后的人一摇头,长长的发飘了起来,“珝歌成亲,得是最美的,你给我忍着。” 说话间,还敲了下南宫珝歌的脑袋以示警告。 南宫珝歌耐着性子,看着她认认真真地为自己梳头,自己披散着头发也顾不上,心头莫名感动,“你什么时候学的这手法?倒是娴熟的很。” “整日与公子们厮混,画眉点唇,我都拿手的很。”秦慕容想也不想地回答。 这个家伙煞风景真是一把好手,把她好不容易堆积起的那点感动,瞬间冲得干干净净。 不等她翻白眼,秦慕容已经低下了头,捧起她的脸,仔仔细细地开始为她修饰妆容。她画的很细致,以至于头低低的,垂下的发丝遮掩了她半边面颊,却挡不住那双明亮而认真的眼睛。 直到画完,她才让南宫珝歌面向镜子,镜子里的人峨眉清扫胭脂半抹,额间一朵盛放的芙蓉花,当真是艳丽无双。 “真有你的。”连南宫珝歌都不得不承认,秦慕容的妆容美艳大气,的确衬得上今日喜宴的浓艳。 秦慕容静静地望着她笑,却忽然皱了下眉头,手指伸出微微擦过她的唇瓣,擦去了一点唇脂,“这样就够了。” 这幅认真的模样,慕容有心了。 南宫珝歌心头感慨才起,秦慕容已经伸出了手,“给钱,这么好的手艺,不得打赏点?” 南宫珝歌不由拍了下她的巴掌,没好气,“等你成亲之日,再给你。” “不用。”她懒懒散散地在椅子上坐了下去,抖着腿,“我成亲的时候,你给我画好了。” “我不会。”南宫珝歌失笑,“若我出手,只怕你那脸就没法见人了。” 她素日不爱妆点,给自己画都是为难,何况替别人。 “姑奶奶我绝世容貌,走到哪都是天下第一,不怕。”某人臭不要脸地嘚瑟着。 南宫珝歌没好气,“还不快收拾,一会还要你帮我镇场呢。” “你去准备迎亲吧。”秦慕容随手打开门,“我很快就来。” 南宫珝歌出了门,训练有素的下人排列整齐,乐瑾早早叫人来了大门,里外一片热闹之声。 “车马已在路上。”乐瑾在她耳边低语。 南宫珝歌应了声,此次迎亲她特地没有选用轿子,而是花车。娶夫不遮面,接受百姓围贺,沿途抛洒铜钱糖果,都是南宫珝歌做的决定。 她的丈夫出得厅堂入得朝堂,何须遮面? 他们是天底下最为出色的男子,便该得到所有人艳羡的目光! 现在更多的人是羡慕他们可以攀附太女高门,但在不久之后,她会让世人知道,是她高攀了这些男人。 四辆马车几乎是同时来到了太女大门前,依照“烈焰”规矩,应该是由妻主亲自将红绸送到夫君手中,再牵引着夫君入门。 仿佛又是一个谁先谁后的难题,无论她将红绸先给了谁,明日里便会有了她又高看了谁一眼的地位之争。 南宫珝歌看着身边乐瑾手中的四个红绸,笑着拿了过来。 手腕一翻,四道红绸划过众人的视线,准准地落在车上四人的怀中,南宫珝歌的笑容中,含着些许得意。 没有人可以在她面前,将她的丈夫分出高下阶级。她南宫珝歌的男人还轮不到他人评论。 在她期待的眸光中四人缓缓下车,艳丽的红色花了她的视线,只觉得今日的他们,美的令人无法直视。 她带着他们,缓缓踏入了府门中。 脚步缓缓,南宫珝歌却有些神游,前世的太女府冷清寂寥,今生的这个太女府,怕是会热闹起来,且一直热闹下去。 秦慕容也如她所承诺的,将她的前院搞了个热闹无比,喝酒、划拳、踩凳子撸袖子,秦慕容是来者不拒,生生把一堆人都逼在了酒桌上,为她留下了一个安宁的后院,和长长的洞房花烛夜时光。 到了这个时候,秉承公平原则,绝不让人说闲话的太女殿下呆住了…… 她什么都能力求公平,这洞房花烛夜,怎么公平?总不能……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