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珝儿依然想一试,替皇姨祖寻回圣器。” 皇姨祖轻叹,“我能给你的便是魔族之境的位置,你可以在周边寻找,但在集齐全部圣器之前,在你的魔血之气没有达到巅峰之前,答应我,不可触碰魔族之境的结界,那个幻境你承受不住。” 南宫珝歌慎重地点了点头。 皇姨祖的脸上露出了疲惫之色,“珝儿,思远,你们都回去吧,我累了。” 南宫珝歌和秦相应了声,秦相深深地看眼皇姨祖,声音轻轻的,“那思远下个月再来看您。” 皇姨祖应了声,“你也保重好身体,莫要强求非来不可。” 秦相笑了笑,“好。” 但南宫珝歌却能感受到,秦相只怕是不会听皇姨祖的叮嘱。 她将君辞留了下来,陪着秦相慢慢地走下山,秦相的身体很弱,这上千级的台阶对她而言委实太难了。 但她从秦相脸上却丝毫看不出半点为难坚持,就这么慢慢走着,欣赏着每一处的风景,仿佛这每一步的艰难,于她而言都是享受。 当二人走下山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秦府的马车,就在山门前停着。 南宫珝歌迟疑了下,“秦相,可否捎我一程?” 秦相含笑,“殿下,上车吧。” 南宫珝歌仔细护着秦相上了车,这才跳上了马车。 车轮的碌碌声中,秦相坐在车内身靠着软垫,却仿佛还是有些不适,眉头紧皱,额间沁出淡淡的薄汗。 南宫珝歌有些紧张,“秦相,可是有些不舒服?” 秦相睁开眼睛,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没事,今天日子不好,多年顽疾便出来捣个乱。” 南宫珝歌被她逗得有些想笑。 秦相已经撑起身体,表情看上去好了许多,“殿下,你执意与我同行,是不是有话想说?” 南宫珝歌默默地点了下头。 她抢了慕容的未婚夫,虽然慕容那未曾追究,秦相这里她也应该请罪的。 秦相却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摆了摆手,“慕容的事她自己处理,我不过问。” 啥?就这么轻飘飘地一句?秦相难道就不在乎秦府的名声? 南宫珝歌带着沉重的愧疚心负罪感,等着秦相责难两句,哪怕说她处事鲁莽冲动都行,也不是这种不管不顾的态度吧。 秦相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当初她没吵过你们被赐了婚,是她没本事。现在抢男人也没抢过你,还是她没用。” 您老人家,还有这种解读思路? 南宫珝歌内心深处对秦相是五体投地,忽然觉得秦慕容这么多年,没有斗过秦相是有原因的,而她玩世不恭的态度,仿佛也有了根源。 马车身一震,停在了相府门前。 南宫珝歌思量了下,“我送您进去吧。” 秦相这风吹就倒的身体她委实不放心,索性送进府内也算安个心。 南宫珝歌将秦相送入府中,一路慢慢地走着。在她前世的记忆里,秦府在秦相死后便只有凤渊行坚守,她偶尔会来这里祭拜秦相和慕容,所以每一次踏入这个门,心头总是沉重而压抑。 如今慕容还在,秦相也还在,一切都与从前不同了。 她将秦相护送到了三进门口,便行礼准备离开,谁料秦相却忽然出声,“既来了,去见见慕容吧。” 南宫珝歌一愣,旋即笑了,“她在府内?” “今日……”秦相沉吟了下,“应该在。” “好。”南宫珝歌本以为秦慕容又在花天酒地,醉倒在哪个花楼里,听闻秦相这么说,倒是有些开心,一口答应了下来。 她到秦府多次,对秦府很是熟悉,也不需要秦相指路,行了个礼便走了过去。 才踏入小院子,便看到了秦慕容的屋子里亮着灯火,看来秦相说的没错,秦慕容果然在家。 南宫珝歌兴冲冲地提起脚步,走到门前。 可她刚抬起手腕,准备敲门,便听到了房中一声低低的□□,男子的□□。 似压抑,似痛苦,闷哼着。 南宫珝歌额头上,流下一滴冷汗。 她……似乎来的不怎么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