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视同仁,凤渊行的礼制上必须要盛大。几个人的聘礼算下来,的确是得搬动皇家银库了。 “你和他说好了?”那个他,不言而喻是凤渊行。 南宫珝歌笑笑,“十三知我放不下你们,更不愿亏欠你们,所以把这个人情给我,到让我亏欠了他。” “是让我亏欠他吧?” 洛花莳一语道破,让南宫珝歌不禁想起那日朝堂上,凤渊行的话。 这身边的夫君,一个赛一个的鬼精,这妻子不好当啊。 “是我,都是我,我风流惹出来的祸,都是我欠的。”南宫珝歌往椅子上一靠,抬着眼皮颇有些可怜地望着他,“有吃的么?我饿了。” “没有。”洛花莳没好气地回答,“我前脚才进门,你后脚就把楼中人都赶走了,谁给你做饭。” “那不是一时生气么。”南宫珝歌讪笑了下,“你没回太女府,我虽知你不小气,却还是唯恐你有心结,急巴巴地赶来,却听到那些话,甚至还肖想着你接客,这不就让人赶他们走,免得整日觊觎你。” 太女殿下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醋意,若不是休养好,她何止清场赶人,说不定抓了人打一顿都有可能。 “你想吃什么我令人去买,或者你要我亲自去买?”她倒也洒脱,直接站起了身,毕竟喂饱自己的小郎君,亲自动手满足感也强些。 洛花莳摇头,脸上虽是温柔眼底却藏着些许情绪,“他们也答应了?” 南宫珝歌想了想,“没问,但不答应,我便想办法让他们答应。” 君辞,大约是不会离开他的。 奕珩,倒是真需要登门拜访楚将军,虽然难些,她却没想过对方会不答应。 “若我不答应呢?” 南宫珝歌一愣,她在洛花莳的脸上,读到了几分认真。 “你……” 她想过,也许君辞会不愿意抛头露面,也想过楚奕珩不愿接受那俗气的仪式,却从来没想过花莳会拒绝。 看到她瞬间的错愕,洛花莳不由笑出了声,“我本来是没有这个打算的,回来‘多情居’收拾,是因为我想走了。” “去哪儿?”她刹那脸色变了,心头猛地跳了下,空落落的。 “回去族中,向前族长道明前因后果。想着你有他们相陪,在京中暂时不会寂寞。” “何时启程?”她干巴巴地挤出几个字。 他没有回答,而是眼神看向一旁。 一个小小的包袱放在几案上,很显然表达了主人立即启程的决心。 “你没有武功,我护送你。”饶是心头失落南宫珝歌还是忍住了,更多是在意他的安危。 “不用。”他笑笑,“不过两三日脚程,随便派两个人给我就好,你还要留下筹备婚礼呢。” 洛花莳拿起桌上的小包袱,笑眼弯弯,“我很快回来的。” 他倒是潇洒,丢下话,小包袱挽在了手中,朝着门口行去。 南宫珝歌望着他的背影,那长发青丝,那清瘦却优美的身形,杏色的长袍飘摇着,消失在了门边。 南宫珝歌忽然提起脚步,冲到了门边,伸手一拽,将洛花莳扯了回来,双手抱住他的腰身,抬起脸来亦是明媚笑容,“公子若是不着急,不如就留下先拜个堂再走吧。” 脸上的表情轻巧,手中的力道却强。 她不舍,不愿,不放心,也不甘心。 他低首,她的容颜就在眼前,彼此的呼吸里,听到心跳的剧烈。 洛花莳轻叹,手中的包袱落了地,抬起她的下巴,吻落唇边,“姑娘如此诚心,那小可便恭敬不如从命,留下拜个堂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