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人的命,他难道能让这二三十人全部改口? “殿下放心,他们绝不会说出殿下,就算是严刑拷问抽筋断骨,也不会有其他说辞。”他的眼神里,是坦然而笃定的神色。 她震惊,“你用了什么方法?” “我自有我的手段。”他莞尔,“只是我擅作主张留下了言若凌的命,倒是与殿下的初衷不符,还请殿下还莫要责怪我。” 语气恳切神情温和,透露的是无比真诚的眼神,但南宫珝歌就是知道,他是在邀功。 若她有这个本事,又怎么肯能想着要杀了言若凌和她手下,毕竟,言若凌这种人死了倒是便宜她了,这样废物般的活着,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凭一己之力让三十余人改变说辞,甚至其中还包括了被害人言若凌,无论他用了什么手法,都是令人咋舌的。 “阁下手段厉害。” 这仿佛是赞赏的话,他却没有得意和欣喜,而是噙着笑,“那殿下可否原谅舍弟之前的唐突?” 人家不提邀功只说请罪,当真是把台阶给的足足的。换做任何一个人,此刻早已经借坡下驴了,可偏偏南宫珝歌却是不应,一双漂亮的凤眸冷冷地看着药谷谷主,“我很好奇,你明明只做壁上观的人,为什么会突然为我出手?你卖我这么大的人情,究竟我身上有什么值钱的地方?” “当然是你独一无二的身份。”他的笑意绽放,温和有礼。 世界上怎么有这种人,明明和你在谈价钱打算盘,却能让人感觉到无比的亲和,笑面虎到这种地步,他算是天下第一了。 “你说的不会是我‘烈焰’的太女殿下身份吧?” “当然不。原本我与殿下提及,我们的交易等殿下到药谷之后才开始,但眼下为表诚意,不如我先给些消息给殿下,殿下看看我值不值得合作。” 这家伙,她都要翻脸了,却被他先发制人。 “殿下,有些秘密说来话长,不如进屋里说?”他望着屋内的方向,脸上除了真诚,还有几分期待。 被绝世美人用这样的眼神望着,仿佛在控诉她,站了这许久,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一般。 明知他武功超绝不在自己之下,却还是无法面对这样的眼神,只因为……他是男子,她是女人。 天然的无法抵挡,不好意思委屈佳人的礼仪和风度。 南宫珝歌一点头,率先走向一旁的大厅,谷主看着南宫珝歌的背影,微微一笑跟了上去。 身后的莫言望着两人的背影,眸光深沉,一言不发地走了进去。 屋内,南宫珝歌懒懒地往椅子上一靠,“说吧,你想要给我什么消息。” 他也没有继续绕弯子,“魔族的消息。” 南宫珝歌曾想过,他可能会想办法说服自己继续与他合作,也想过故意为难拒绝他,却想不到他上来就抛出一句让她无法拒绝的话。 “魔族的来历,兴衰,以及眼下殿下要做的事。” 南宫珝歌闭上眼睛,她知道自己输了。在这样的话题面前,她的确无法拒绝他。 而他的眼中,则露出了让她非常不爽的光芒,笃定她无法拒绝的光芒。 “说吧。”她叹息。 “魔族受命于天,千年前天界为人界安定,派出三族入人间,这三族各自前往不同的地方,而魔族便是其中一支。这三族虽说守护人间,但却不能破坏人间规则,所以他们往往圈地修行。魔族也是如此,他们设定了自己的魔族禁地,唯有魔族中人方能进入。但魔族因血脉中天然的好勇斗狠,他们的族长并非世袭或者推选,而是狭路相逢勇者胜,每隔数十年便集族中最勇者比试,这不是普通的比武,而是生死之斗。数十人中能最后胜出的那一人,便是魔族的族长。所以,魔族的每一任族长,武功、智谋、隐忍、心性,都是最强大的一个。” 南宫珝歌忍不住插嘴,“这不就是养蛊试炼么?” 他点头,“可以这么说,但仅仅赢下对手,并不代表着就能做族长,还需要经过一个修行试炼。” “修行试炼?” “算是天界对魔族的一个制衡吧。”他缓缓开口,“所有族长的备选人,都要进入这里,若通不过试炼,便有可能疯狂自爆而亡。” 说到这里,他没有再往下,而是静静地看着南宫珝歌。 南宫珝歌思考着,苦笑,“养蛊厮杀,却可能是没有结果,这么下去,怕不是精锐尽亡的下场。” 他点了点头,“没有了族长加固魔族封印,魔族领地灵气外泄,修行自然更难,再加上无穷无尽地比试厮杀争夺,魔族便逐步走向了衰亡。当长老们发现这种情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