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前我才看到她的车驾入京,这么快就讨了欢心?” “不是。”凤渊行叹了口气,“她的药早在两日前,便已送到了母皇手中。” 听到这话,南宫珝歌无声地皱起了眉头。 而此刻的行宫别院中,凤青宁靠在床头,眯着眼睛休息,身边的御医正在为她诊脉。床边凤后静静地坐着,手掌轻抚着凤青宁的胸口为她顺气。角落里,流云君偷眼看着,想要说话又不敢,只是悄悄地观察着。 当御医撤回手,凤后关切地询问着,“情形如何?” 御医脸上,满满的尽是震惊之色,“这、这……陛下先前暴怒,气滞血瘀,甚至出现了呕血的症状,可方才微臣诊脉,发现这血瘀竟然完全消失了,就连陛下之前阻滞的筋脉,也有了舒缓的迹象,脉搏较之往日更加强劲有力。奇药,真乃奇药啊。” “是了。”凤青宁的脸上露出欢喜的神情,“前日朕都下不来床,一粒药服下,便立即有了精神,呼吸也畅快了许多。今日这粒服下之后,连身体都倍感轻松,这种感觉近几年都不曾有过啊。再服用几丸,怕不是药到病除啊。” 凤后却无声地皱起了眉头,眼神里染上几缕担忧,“这药谷的确名声在外,只是这药是否出自药谷还有待考证,且这药效太过神奇,皇上您不如还是留个心眼?” 凤青宁神色顿时有些不好,“药好不好朕自己心里有数,此药功效有目共睹,也经过太医验证了,凤后有些杞人忧天了。” 凤后垂眸,没有再说话。 凤青宁久受病困所扰,且早已心知寿数不长,如今有了治愈的希望,又怎么可能听得进他人之言。 凤青宁还沉浸在喜悦之中,不住地点头,“这‘东来’此次的大礼,委实送到了朕的心坎上,言若凌亲自前来,也算是对我们‘南映’的看重,我们也该大礼迎接,算是感谢。” 一旁的流云君立即上前,不失时机地说着,“皇上,这可是予君亲自向殿下开口,才求来的药啊。” 凤青宁眉头一皱,“予君怎么会与‘南映’有关系?” 一个是“南映”的皇女,一个是“东来”的太女,彼此之间的私交过好,难免不惹人往勾连夺嫡的方向去想。 流云君瞬间察觉到了自己失言,赶紧挽回着,“因是我们林家与‘东来’做生意,东来皇家感谢我们通商为两国带去的利益,才有了几分另眼相看,因此太女殿下修书给予君,想要更多商业往来,恰逢此刻皇上重病,予君便提出,若是能治好皇上的病,这一切皇上自会定夺。这孩子可是万万不敢有逾矩的心,这么说也是出于对您的孝道,没想到这位言太女,果然求到了灵药。” “所以言若凌来,是想要通商的?”凤青宁琢磨着。 “那臣君便不知道了。您若是想要知晓全部,怕事要问予君。”流云君故作迟疑为难,“只是她猎场护卫不利,至予舒和‘烈焰’太女受伤,被您下了狱等待处罚。” 说到这,流云君神色有些悲戚,却又不敢说什么地讷讷缩了回去,一副可怜的模样。 凤青宁沉吟,“既事关两国,先让予君出来,让朕问过话再……”停了停,却只说了两个字,“再议。” 一句再议,流云君顿时脸上有了喜色,不自觉地偷眼看向一旁的凤后,“只是不知凤后答不答应?” 凤后沉眸敛色,似乎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凤青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凤后大度,不会在意这些,是么凤后?” 凤后微微莞尔,雅致温婉,“当然,一切事宜陛下做主就好。” 凤青宁对身边的伺人交代着,“先让予君来见我。” 凤后起身,对着凤青宁行礼,“前朝大事后宫不宜在场,臣君先告退了。” 凤青宁嗯了声,也并不在意。 凤后朝着大门缓缓行去,转身间,脸上一片冷肃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