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心里想得却是:待会回去了,先打他一顿屁股吧。 在莫言看来,眼前的女子先是沉默,随后深思,最后却忽然笑出声,几种情绪如此快地在脸上闪现,他却不觉得好笑,而有几分欣赏。虽然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能有这么多推断之下的表情,大约又是猜透了什么吧。 是个聪明的女人。 “敌人的朋友便是你的敌人,这种道理你不会不懂。”莫言笃定着开口,“以你的聪明,把敌人的朋友变成自己的朋友,此消彼长,方为上策。” 她笑了,身后的朝阳升起,她的笑容与这朝阳一般,温暖却不炙烈,明媚又柔软。 莫言松了口气,仿佛读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自觉地扬起了笑容。 “我不!” 莫言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般,他居然没有很快的回应,而是在消化她那两个字。 这番表情委实有些呆,傻不愣登的模样,让南宫珝歌心情愉悦。 她背着手不再搭理那个木头,脚步轻快地朝着自己的行馆而去,那模样显然是心情轻松,像个快乐的小丫头,行走间头上的步摇悠悠颤动,仿佛她那雀跃的心。 这一次她没有再回头,她也知道,那个人始终跟在自己的身后,只是他没有开口,她也懒得再纠缠。 直到了行馆的大门前,她一步步拾级而上,抬腕准备叩门,身后终于传来了莫言的声音,“为什么?” 她有些好笑,回头间哭笑不得地望着他,“你该不是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吧?” 莫言毫不掩饰地点头,“是。” “那你大概忘记了我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她神色变得笃定而认真,“言若凌的命,我必取。所以,在你眼中你们有选择,在我眼中你们没有,除了我。那为什么我还要卑躬屈膝地求你们选择我?莫言,不管你认为药谷多么神秘,有多么玄幻的力量,我都绝不会成为他人的棋子,让别人来左右我,就算是合作,主动权也应该在我手上。” 对于这番话,莫言竟然无法反驳,他欣赏这女人的聪明和傲气,但为什么觉得她欠揍呢? “对了,最好习惯我掌控主动权的风格。”她眯着眼笑,“不然你会经常想揍我。” 她果然心情很好,好到一向给人留有余地的她,毫不掩饰地揭穿她看破他心思这一点。 南宫珝歌再度举手准备叩门,谁知门却在眼前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口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洛花莳,一如竟往的公子如玉,只是眼中微红的血丝,出卖了他一夜无眠的事实。 还有一个,倒是让南宫珝歌有些许的意外,凤渊行。 她抬了抬眉头,“想告诉我言若凌来了是么?我已经知道了。” 说话间一脚垮进了行馆的大门,那么随意,那么地毫不在乎。 凤渊行看着南宫珝歌的脸,神色有些黯然,垂眸间遮掩了所有的情绪,“不单单是这个。” “又有其他的事?”她有些许的意外。 “母皇病重,命不久矣。”凤渊行停了停,“母皇本决心立长姐为太女殿下,但言若凌此行前来,进奉所谓续命灵丹,作为礼物赠给母皇。” “帝君信了?”南宫珝歌沉吟着。 病入膏肓,续命灵丹,这话怎么听怎么玄乎,凤青宁不至于上当吧? “据说药出自药谷。”凤渊行沉吟着,缓缓开口,语气中带有一丝沉重,“御医验证,确有奇效,母皇前日被气的已经下不来床,今日竟然神色红润,精气十足。” 南宫珝歌偏着头,看着身旁的莫言,红唇一掀吐出一个字。 声音很轻,轻到洛花莳和凤渊行都没听清,但莫言的武功,却听了个清清楚楚。 那是个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