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沉吟了下,“我们给它埋回去。” “埋回去?” “不打草惊蛇,明日看谁选这条路,便知道是针对谁了。” 洛花莳不置可否,丑奴与南宫珝歌一起用力,将那片被踩空的草又铺了回去。 既然不想打草惊蛇,那自然不能让人发现他们来过后山,南宫珝歌在布置完之后,顺手去牵洛花莳的手,“走吧。” 洛花莳的手不自觉地缩了下,从她的掌心中抽出,衣袖低垂挡住手腕,“我跟着你。” 若是往日她自然由着他,可这个地方陷阱密布,她可不想再让他遇到危险。 南宫珝歌下意识地低头,再度去拉他的手。却眼尖地看到,他的袖角上有可疑的红痕。 洛花莳素爱浅色,今日一身浅烟青色的衣袍,清逸出尘,这是这颜色却不能沾染半点脏污,这小小的两个红点,顿时就扎了南宫珝歌的眼。 南宫珝歌想也不想,握住了他的手腕,掀起了他的袖子。 手腕上两个细细的血洞,正往外渗着血,南宫珝歌几乎不用分辨就知道,这是蛇咬的痕迹。 南宫珝歌想也不想,内力点上他的穴道,一股劲气顺着他的筋脉涌入,逼出一串血珠,口中声音肃然,“什么时候的事?” 洛花莳有些不好意思,“方才掉下去,下意识地挣扎了下,那只手可能打到了草丛里休息的蛇,就咬了我一口。” “蛇呢?” “跑了吧。” “为何方才不说?” 洛花莳的表情有些无辜,“我看血是红色,蛇应该无毒。不然过怎么久了,要是毒蛇我早死了。” 南宫珝歌心头涌起一丝气愤,“应该?也许?若是有毒,此刻你毒发了,让我如何处理?” 洛花莳竟然还扬起了笑容,“有你在不会有事。” 她看着他手腕上泊泊渗出来的血的确是红色,再看洛花莳的脸色半点也没有中毒的迹象,这才放下了心。 转身间南宫珝歌脚下一踢,却是从草丛里踢出一条蛇,不过那蛇翻在草丛里,已是死了。 南宫珝歌蹲下身体捡起那条死蛇,身体软绵绵的应是刚死不久,脑袋成三角形,身体如铁线,却是剧毒的“三角铁线”。 南宫珝歌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洛花莳,“方才,是它咬的你?” 洛花莳眨巴着眼睛,“不知道,没看清。” 若说不是这蛇死的时间和地点很是蹊跷,若说是,洛花莳的手腕间分明没有中毒的模样。 还有这蛇通体完整,似乎没有任何打斗撕咬过的痕迹。南宫珝歌翻过蛇,原本雪白的肚子上一片漆黑。 南宫珝歌抬眼看向丑奴,丑奴也是盯着蛇腹看了许久,才不确定地说了声,“毒?” 是的,一条剧毒的蛇,被毒死了。怎么看,都像是笑话般的存在。 洛花莳猜测着,“大概那个布置陷阱的人,抓了一些蛇在陷阱里,但不知什么原因这些蛇跑了出来,有的彼此缠斗,死了吧。” 想来,也只有这个原因是最为接近的了。 南宫珝歌丢下蛇,竖起耳朵听了听,“旁边有水源,我先为你清洗下伤口,再上药。” 南宫珝歌不由分说拉起洛花莳就走,洛花莳乖乖地被拉着,走到了一汪小潭边。 南宫珝歌握住洛花莳的手,放在水中细细地清洗,口中却忍不住念叨,“以后不要擅作主张,毕竟这样的事我比你更有经验,若你跟在我身边还受伤,我会觉得自己很无能。” 他伸着手,乖乖地被她洗着,仿佛是在享受她此刻的温柔,骚狐狸软下了全身的毛,眯眼舒坦,“好。” 直到手上的血迹都洗干净,伤口也不再流出血,南宫珝歌站起身,“回去吧,给你上药。” “还要刚才那样。”骚狐狸身心愉悦,撒娇。 “好。” 三人很快地从小潭旁离开。 就在三人离去不久,潭水下一尾尾的鱼浮了上来,翻着肚皮,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