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分的身份。自己可是堂堂的“南映”皇子,这个青楼出身的男人有什么资格站在南宫珝歌身边? “你这么喊似乎不对啊。”洛花莳显然又一次明白了凤渊离的小心机,依然笑盈盈的,他的笑容天然自带着亲和力,让人如沐春风,“如果只是喊公子,只怕太女殿下要不高兴了。” 那眼尾微微扫过南宫珝歌,意有所指。 凤渊离咬着唇,仿若在撒娇,“南宫姐姐,你会不高兴吗?” 从殿下到姐姐,倒是自来熟的快。 南宫珝歌微一点头,“会。” 那原本撒娇无辜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倒是南宫珝歌,手牵上洛花莳的手掌,“我追他这许久,为他弃了修真,入了红尘,你一句话把我们的关系撇清楚了,我岂能高兴?” 即便昨日大殿上,南宫珝歌有过对洛花莳维护的话,在凤渊离看来那也许是因为事关颜面才不得不说的,根本不是南宫珝歌的本意。 可这次南宫珝歌再度维护洛花莳,饶是娇惯得近乎单纯的凤渊离,也开始相信南宫珝歌对洛花莳的真心了。 相比起洛花莳的笑,南宫珝歌此刻忽然板起脸的认真才更让他心惊胆战。他没忘记爹爹和姐姐的叮嘱,无论如何不能得罪南宫珝歌。 凤渊离不敢看南宫珝歌的脸,低下了头,“渊离不知道,不知该怎么叫才对。” “你方才喊我姐姐,那私下喊他姐夫也未尝不可。”南宫珝歌自然而然地回答,“若是人前,叫一句花莳君也无妨。” “是。”凤渊离几乎如蚊呐般挤出了几个字,“渊离见过花莳君。” “十三皇子不必如此客气,您身份尊贵,我还是叫您十三皇子吧。”这句回话,又一次把凤渊离想要亲近的态度,给推得远远的。 凤渊离几乎牙都咬碎了,别人不是说,这民间男子看到他这种身份高贵的人都是低头唯唯诺诺的,怎么这个洛花莳处处针对,还能噎得他无法回嘴,这绵里藏针的风格,就象十三皇子一样,完美地令人讨厌。 明明他才是那个最受宠、最尊贵的人啊。为什么在他们面前总是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呢? 输给十三皇子也就罢了,毕竟凤渊行是“南映”前朝后宫,都公认的风雅极致、气度极致、容貌极致的男子。这个洛花莳可是青楼出身,为何能比他更明艳雍容? 凤渊离不服气啊。 一边行着,他一边看着洛花莳,肚子里的念头翻江倒海之后终于没忍住,问出了心中的话,“花莳君,你是如何让珝歌姐姐如此宠爱你的?” 洛花莳红唇微微一扬,眼波婉转间带起一片媚气,差点连凤渊离都看呆了,“我的出身总有些花样是别人比不了的,这些风流事只怕一般人是没法学的。” 南宫珝歌的武功,可没让她放过两人间的对话,洛花莳的话一入耳,端庄的太女殿下险些一个踉跄扑在地上。要不是武功高强,今天她说不定就丢大人了。 这个混账小子,损凤渊离就算了,怎么连带她都被挖坑埋了进去? 凤渊离的表情,呆滞了。 就知道这个洛花莳下贱出身,怎么能、怎么能把这样的话直接说出来呢?他简直太不要脸了。 今天明明是他想好了给洛花莳下马威的,怎么反而被洛花莳拿捏了主动权?凤渊离有气撒不出,谁让他没有洛花莳厚脸皮呢。 就在他以为这一次的吃瘪是两人交锋的极致时,那身边气定神闲犹如神祇高贵的男子,清朗温润地又飘过来一句,“不过要学也行,只是需得天赋异禀,若没有天生的条件,花样再多也是献丑啊。” 凤渊离彻底傻了,已经忘了跟上脚步呆呆地站在当场,脸上红一阵青一阵,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怒的。 这洛花莳比十三哥还要可怕,因为十三哥还有底限,而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