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了红发男子身前,给了南宫珝歌第二次的机会。 以自身一命,换言若凌一命,这是他的选择! 一个呼吸间,三个人,三种不同的变招,彼此都在极快地反应,都在寻找着各种机会,也都在揣摩着各种可能。 而他的动作,显然出乎了红发男子的意料之外,红发男子的掌心,已经贴上了丑奴的胸口。确切地说,是丑奴将胸口送到了他的掌心下,导致他无法撤掌营救言若凌。 南宫珝歌看也没看,又一次以自身的劲气,推开了丑奴,手中的剑,飞掷脱手,直奔言若凌。 此刻比的不仅是武功,还是心智。 红发男子撤掌很快,一指弹向南宫珝歌飞出的剑,但他掌风的余劲,还是打在了丑奴的胸口。丑奴一声闷哼,一口血喷出,雪白的面纱上,瞬间便已是斑驳点点。 与此同时,言若凌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南宫珝歌的剑,贯穿了她的肩头,将她订在了地上。 凄惨的叫声,在闷雷声中不断回响。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言若凌那队离开的侍卫已经归来。 南宫珝歌的手,搀扶住丑奴的身体,简单而明亮的一个字吐出,“走。” 话音落,人影起。她毫不留恋地带着丑奴飞快离开。 侍卫飞快地围在了言若凌的身边,言若凌的叫声越发凄惨起来,红发男子低眉扫过言若凌,眼中几乎不带任何情绪,转瞬间,身形也已掠动,追着南宫珝歌和丑奴而去。 狂暴的雨点,也终于落了下来。弥漫在天地间,让人的视线都模糊不清。南宫珝歌带着丑奴,在山林中飞速地掠动着。 一路而来,她很清楚地形,也很清楚,这个地方荒无人烟,她要立即找一个地方,给丑奴疗伤。 山林间,她眼尖地看到一个山洞,想也不想地带着丑奴冲了进去。此刻两人的身上,早已是一片湿淋淋,淌着水。 南宫珝歌的手,没有半分迟疑地摸上他的胸膛,“脱衣服。” 话快,手更快,哪里等人家脱,她已经扯开了丑奴衣衫的前襟。 丑奴是护卫,为了行动方便,穿着只讲究简单,她这么一扯,一大片雪白的胸膛就展露在了她的视野里。 “等等。”丑奴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下面的动作,悄悄地转开脸。 那蒙面的布巾,在雨水的打湿下,紧贴在他的脸上,即便在黑暗中,南宫珝歌也能看到完美而立体的轮廓。 等?等什么? 南宫珝歌愣住,却看到了他强行转过了身体,再回转时,脸上的面纱已经取下,换成了她最为熟悉的寒铁面具。 都这种时候了,他居然在意的是怕她看到他的脸,而不是他的身子? 南宫珝歌颇有些无语,却无瑕在此刻讨论这些,而是将目光重新投射到了他的胸口。 莹白的胸口上,一个触目惊心的掌印,甚至能看到掌印周围有些烫伤焦黑的肌肤。 南宫珝歌皱眉,这红发男子的掌法好霸道。以她的认知,这种狂霸的掌法,通常只有女子修炼,而男子因为身体的原因,极难修习这样的武功,可这红发男子不仅练了,还成就了如此可怕的高深武功。 幸亏对方忌惮她伤害言若凌,并没有完全吐完真气就撤了掌,否则他绝不是现在这样的伤。 “方才为什么那么做?”她的掌心贴上他的胸口,平复着他体内凌乱躁动的真气,为他缓解着筋脉受损的伤痛。 “你的目的,我一定为你完成。”他嘶哑着嗓音,语调古怪,难以分辨他的情绪里,究竟是偏执,还是其他的什么…… “杀她的机会我有无数次,但你只有一个,我不做赔本的买卖。”她没有如以往那般生气,只是有些无奈。 “很多机会,错过一次,也许就是错过一辈子。”黑暗中,那情绪难辨的声音响起,却是他说过的,字最多的一句话,“我不想你遗憾。” 两人靠的极近,她的真气在他身体里流转,两人身上的水汽开始蒸腾,衣服逐渐被烘干,却也在热气之下,弥漫出了两人身上的气息,交融着。 南宫珝歌抬起眼眸,定定地看着丑奴,黑暗中,她的眼神明亮如水,清澈无比。 他的伤不算重,气息平稳之下,只需休养几日就好。 南宫珝歌的手,贴上了那寒铁的面具,“有些人,失去才是遗憾。” 她的声音,绝非如她眼眸那般冷静,带着些许的颤音,却又极难辨别出来。 山洞外,大雨侵袭了听觉,却在这倾盆大雨中,她听到了一丝衣袂的声音,停留在了山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