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还在“东来”边境。 “一夜只怕时间不够,接见时间既推迟了,那你至少要三到五日时间往返,可要我帮你遮掩?”洛花莳处处都在为她盘算。 直到洛花莳说出这句话,南宫珝歌皱起了眉头,如果只是一两日或许还有可能,在“南映”京师的地界上,众多目光之下,他能做的事太少了,三到五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门上,传来了轻重有度的敲门声,不急不缓,透露着对方从容的心性,南宫珝歌心头一跳。 这个时候,会不需要拜帖直接敲门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方才已经来过了。另外一个…… 思虑间,洛花莳已经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人。帷帽遮挡住了他全部的面容,却遮挡不住那通身的气质,手中拎着一个小箱子。声音清雅,从帷帽后传出,“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洛花莳淡淡一瞥对方,似乎没有任何让开的意思,“行馆的茶不好,只怕招待不了贵人。” “上一次公子说这句话的场景,凤某可是记忆犹新呢。”他的手抬起,将小箱子在洛花莳面前晃了晃,“所以,我还是自备了。” 不等洛花莳开口,他已经径直进了屋子,在小桌旁坐了下来,随手拿下帷帽放在一旁。 动作极致的优雅脱俗,只是那容颜露出的瞬间,南宫珝歌发现,不过三日未见,他竟有些清瘦憔悴。 凤渊行没有看南宫珝歌,而是开始一件件摆放出他的茶具,从小箱子取出清泉水和小火炉,慢慢地煮上了茶。 直到这些结束,他才悠然开口,“看殿下眉间似有郁结之色,可有需要凤某相帮的地方?” 南宫珝歌与洛花莳目光一触,彼此明了,这次凤渊行来,定是也收到了消息,甚至通过这个消息,猜测她会有所行动。 南宫珝歌却没有开口,看着凤渊行。 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从茶罐中挑出茶叶,注入沸水开始清洗,声音悠悠而至,“殿下什么都不用说,我先说。也算是我给殿下的一份投名状。殿下可知流云君的出身?” 流云君,便是凤渊行的养父,“南映”帝君身边最得宠的伺君,也是二皇女的父亲。而二皇女,则是如今皇后嫡女、大皇女的太女之位最有力的竞争者。 她沉吟着,“知道,商贾出身,因容貌出色被帝君宠信至今。” 流云君的出身,在各国之间并不是秘密,毕竟微贱身份,能走到如今的地位,早已经是市井坊间津津乐道的话题。 “他的姐姐,是‘南映’皇商,可谓富可敌国。”凤渊行将茶盏放到了南宫珝歌和洛花莳的面前,做出请的姿势。 南宫珝歌端起茶,轻轻抿了口,清香满喉,更是暌违已久熟悉的味道。 这些年来,论茶道上的功夫,无人能出凤渊行其右,前世喝得多了,她发现自己今生居然还有了依赖感。 “这也不是秘密。” “按理说这般富贵的身份,早已不需要自己亲自行商了。”凤渊行捧着茶盏,小口地啜饮着,依然说话慢条斯理,“但就在两年前,为了一批贵重的皇家器具,她亲自前往了北边两趟,不过也许是因为贵重,所以这次的押送,特别的隐秘,隐秘到甚至连皇家人都不知道她出过京师,去过北边。” “南映”的北边有两个国家接壤,一个是“烈焰”,另外一个就是“东来”。凤渊行的话语里,指的定然不是“烈焰”,而什么秘密连皇家人都不能知道? 南宫珝歌的表情,已经有些不好看了,有些事情,看来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我为什么藏身‘烈焰’,而没有选择‘东来’,殿下也能明白了吧?”他叹了口气,“毕竟,我始终的愿望是活着。” 去“东来”会死,这话里的提示已经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流云君居然与“东来”皇家有勾连,想要借势夺嫡,而“东来”在发现“烈焰”既然太女出使,唯恐她对夺嫡有所影响的情况下,言若凌才匆匆而来。 南宫珝歌眼眸猛地一窒,看着面前的凤渊行,“所以当日,你借口护你周全,让我亲自出使,就是因为你知道她会来。从那时候起,你就在算计朝堂?” “是。”凤渊行毫不隐藏,“只是我算的,不是‘南映’的朝堂,而是‘烈焰’将来的格局。殿下可知,我母皇并没有病,而是流云君的劝说,希望三日后,二位太女殿下同殿接见,怕的就是你先声夺人。” 他抬起头,完全没有躲闪,直直地看着南宫珝歌,他在告诉她,他早就猜到了她所想,也早就打算帮她。 “为什么那么早就选定了我?” “秦侍郎年轻有为,只是身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