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清晨启程,午后可达边境,让他们放心。”南宫珝歌沉吟着回答。 洛花莳牵上她的手,“我的太女殿下,好好去修整一番,你这般憔悴的模样,可别让人家‘南映’看轻了。” 南宫珝歌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目光中有些留恋,却还是坚定地转身离去。 就在她与洛花莳的身影消失在回廊边的时候,那原本紧闭的房门,却悄然地打开了。 楚弈珩站在门口,神色凝重,终于迈开了脚步,朝着南宫珝歌的方向而去。可才走出不过几步,迎面就看到楚穗匆匆而来。 楚穗气喘吁吁,“少将军,有事,将军请你议事。” 楚弈珩眉头一凝,“何事?” 楚穗神色有些紧张,“北境传来消息,‘东来’有状况。一只人马沿着我们边境,朝着‘南映’方向而来,因目的不明,又非在我境内,将军唯恐有诈,让您速回北境调查清楚。” 楚弈珩的眼神顿时变得锋利起来,“告诉将军,我当即启程,三日内必到北境。” 楚穗有些担心,“少将军,您的伤?” “无妨。”楚弈珩看了眼南宫珝歌离去的方向,毫不迟疑的迈开脚步,大步离去。 风中,隐约传来他的声音,“楚穗,替我办件事。” 当南宫珝歌在洛花莳的强势下,好好地睡了一日,神清气爽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见楚弈珩,但她得到的消息是,楚弈珩已然启程赶往北境。 南宫珝歌不知道该说楚弈珩是个公事比私事还重要的男人,还是觉得一报还一报,她隐瞒身份,他不跟她告别。 总之,太女殿下象是憋了一口气在胸口,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现在的她,深有体会楚弈珩被自己欺骗时的感受了。 不是生气,就是憋屈。 人在马车中,却有些心神不宁,而这点魂不守舍,自然也是被洛花莳看在了眼里。 “果然是衣不如故,人不如新啊。”某人凉凉地叹息,“有了少将军,我这个旧人被人抛到脑后了。” 果然,又开始作妖了。 南宫珝歌将洛花莳的身体扯落在自己膝上,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行了,这些日子你都没休息好,枕着我睡一会吧。” 某人媚眼如丝,扬起了微笑,“原来我还没失宠啊?” 南宫珝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楚弈珩是北境大将,能让他立即离开,想必是北境有事发生,而北境面临的,是‘东来’,我担心的是‘东来’有什么异动,而我此刻身入‘南映’,怕一旦事发突然,鞭长莫及。而我入‘南映’的事,各国只怕也没有这么简单看我们达成协议。” 她心中盘算审视的,是国家之间那些盘根错节又一触即发的弦。 “你不想他?” “想。”她毫不迟疑地回答,“但不能多想,我毕竟是‘烈焰’的太女。” 洛花莳抿唇,手拿过一旁的匣子,递给南宫珝歌,“他给你的。” 南宫珝歌打开匣子,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酒坛子,打开封口,一股浓烈的香气飘散在车厢里,是“清泉”的味道。 “他昨日离去前,让楚穗送来的。”洛花莳优雅地打了个呵欠,俯在她的膝上,悠然地睡了过去。 南宫珝歌抱着小酒坛子,耳边想起那日与楚弈珩的对话,“你喜欢,那下次我送你一坛。” “一言为定。” 这坛清泉,是他们的约定,而他没忘。 南宫珝歌不由笑了。 楚弈珩这是在告诉她,他们之间,还有另外一个约定,他也没忘。 马车一震,停了下来。丑奴的声音从马车外传了过来,“殿下,‘南映’到了。” 南宫珝歌抬起了脸,脸上的依然带着笑,只是那笑容,从温暖眷恋,变成了势在必得,从容淡定。 “打帘,让‘南映’使臣来见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