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为什么?” 楚将军的眼神,落在楚弈珩俊美的脸上,“弈珩,你可想过,我‘楚家军’十万兵马坐镇边境,将在外不受君命,长此以往会,朝中人会如何看待我们?皇上又会如何看待我们?” 门外,南宫珝歌静静地听着,脸上一片严肃的神情。 功高盖主,是历来武将最为帝王所不容的事,她只是从未想过,楚将军也会有这样的恐惧。 “如今‘烈焰’身处旋涡之中,各国虎视眈眈,难保他人不在其中做文章,若有朝一日,满朝官员皆不信你我忠心,我们又该怎么办?是我不懂朝堂党争,不会拉帮结派,若有那么一日,谁来护卫‘楚家军’,谁又来守护‘烈焰’国土与帝君?”她的手,抚摸过楚弈珩的脸颊,“弈珩,我要你入太女府,护卫‘楚家军’,让他人不敢诟病诋毁我们,你可愿意?” 话到最后,声音已有些颤抖。 楚弈珩的眼神一窒,“你要我在太女身边献媚争宠?” “是。”楚将军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挤出这个字。 门外的南宫珝歌已经彻底呆住了。 上一世,楚弈珩为了护卫‘烈焰’,也是放下了一切,献媚争宠于‘东来’皇家。她以为这一世,他可以逃脱这样的命运,结果却还是要被人当做邀宠的工具,只是那个人,换成了自己。 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不行!”楚弈珩艰难地开口,“我不、不能入太女府。” 楚将军的脸上,满是坚决之色,“是你个人重要,还是‘楚家军’重要?你护住‘楚家军’,我们方能护住‘烈焰’。弈珩,你答不答应?” 楚弈珩的身体颤抖着,咬着牙,眼角泛起红色的血丝,脸上带着祈求的神色,看着楚将军,“母亲……” 楚将军咬牙,“楚弈珩,我就问你,答不答应!!!” 楚弈珩低着头,身体不住地抖动着,“母亲,孩儿……” “答应个屁。”南宫珝歌终于忍不住,一脚踏进了大厅里,脸上冷若冰霜,出口的话却是火气十足,连脏话都没能忍住。 她本不想出面,只因不愿在楚将军面前暴露身份,但却没想到在大厅门口,听到了一出逼婚的戏码,这下不想出面也不得不出面了。 南宫珝歌大步流星走到楚弈珩身前,与楚将军面对面对峙着,“你说够了吗?楚弈珩半点错处也没有,你要知道的真相,我都告诉你。” 楚将军看着眼前的人,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睛,呆若木鸡,“太……” 南宫珝歌挥手,打断了她的话,“你说楚弈珩违背军律,好大喜功,不与地方交接,不安排人手驻扎,我都可以告诉你他怎么想的。他巡防边境,虽未有你同意,但已经上奏朝廷,算不得违背军律。他没有知会地方,是因为这里城防不足,人手有限,他更不愿惊扰百姓,也不愿给匪徒警觉,才以身犯险。他拿人之后递交城守,山寨留守理应由地方处理,他还要继续巡视边境,所以此错乃‘花幽城’城守之责,如何能怪他?你说他轻伤不回,导致手下阵脚大乱。我问你,你知道他伤势如何吗?你怎的知道他真是轻伤不回?” 南宫珝歌极少咄咄逼人,这一下是被气狠了,几乎不给楚将军任何说话的机会,她扶着楚弈珩的身体,分担着他身上的重量。 楚将军显然没想到会见到南宫珝歌,更没想到见到的是盛怒之下的太女,一时间倒不知该如何回应。 南宫珝歌看着楚弈珩,眼中是满满的心疼,“他身负重伤,腿部骨折,内功大损,几乎是三个月都不能下床的情形,而如今不过短短十数日,他就强硬地站在你面前,告诉你他不过是轻伤,你身为人母,可知他这次经历的险境,差点回不来吗?” 楚将军看着楚弈珩,也是满满的震愕。楚弈珩悄悄地别开脸,低声说着,“别说了。” “你别说话。”她没好气地瞪着楚弈珩,眼眸带着怒气扫过楚将军,“你也别说话,听我说。” 南宫珝歌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楚将军,君之所以明者,兼听也;其所以暗者,偏信也。是故人君兼听纳下,则贵臣不得壅蔽,而下情必得上通也。” 南宫珝歌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痛惜的神色,“您将少将军送入太女府中,也看轻了太女的为人。若她喜爱少将军,则成了贪恋美色之人,少将军铮铮铁骨,永远成为他人口中媚上惑主的人。若她不喜少将军,您此举依然保不住‘楚家军’,还摧毁了少将军的未来。” 楚将军神色变得极为难看,楚弈珩急了,脚步上前想要挡在南宫珝歌身前,奈何他脚下不稳,触碰到了伤口,脸上露出几分痛楚,却依然固执地挡着南宫珝歌,“母亲,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