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经意间的风情,比刻意的引诱,要惑人心神的多。饶是她定力过人,也在这刹那,恍惚了神智。 非礼勿视!!! 她悄悄地别过了脸,站起身,“我、我去借个药杵来。” 正要出门,屏风后却传来了他的声音,“我的腿不能沾水,不好进浴桶里去,你来帮帮我。” 太女殿下的最后一丝定力,差点被这句话送到九霄云外去。 心头也不知道把自己当年背过无数次的清心咒等默念了一遍,才深吸一口气,带着从容就义的表情,走进了屏风后。 楚弈珩坐在浴桶边,身上只着着单衣,水雾氤氲了他的眉眼,熏染了他的面颊,白玉面容上,浅浅染着红霞,水汽沾湿了几缕额前的发,更显此刻的他清瘦,惹人怜惜。 看着他身上完整的衣衫,南宫珝歌不由轻轻松了口气。扶着他进入水中,这样的姿势,她不得不搂上了他的腰身。许是敏感,他的腰身不自觉地瑟缩了下,这个动作,又一次差点把太女殿下送走。 男人最让女人起征服欲是什么时候,就是服软的瞬间。男人最让女人有侵占欲是什么时候,便是无助又有些可怜的时候。如果眼前人,是一贯的强者,这种感觉会翻倍。 脑海中,再度闪过各种心诀,南宫珝歌洗脑自己眼前的就是一块人形木头,才让自己在冷静自持中,把楚弈珩扶进了浴桶里。将他的伤腿小心地架在了桶沿。让自己专注着眼前楚弈珩的那片发丝,“你背后也有伤,我帮你洗发吧。” 他没有吭声,只是悄悄地闭上了眼睛,楚少将军的耳根,早已红的能滴血了。 南宫珝歌拿起皂荚,小心地揉搓着他的发丝,看那黑色成瀑,散落在他肩头,发尖直入水中,点点滴滴的水珠,晕开一个个小小的圆圈。 心湖,也在被点点滴滴打破。 她几乎让自己整个人神游太虚,才结束了这场醉人的洗发,然后丢下了他一个人清理身上,借口找药杵,逃离了这个让她血脉贲张的现场。 可惜太女殿下后来才发现,美人出浴,则是另外一种醉人场景,当她拖拖拉拉杵好药回到房里的时候,楚弈珩在房中早已收拾好了自己,湿发微垂,散落身后,他则懒懒地靠在床头,象是等待妻子临幸的小郎君。 南宫珝歌坐在他的身边,口中问着,“伤势恢复如何。” 楚弈珩沉吟着,“断骨没有错位,有了‘紫景花’,应该会加速恢复,武功又恢复了两成,依照这个速度,待我们回到‘花幽城’应该可以恢复八成以上。” 她点了点头,手掌贴上他的大腿,一寸寸地摸索着,判断着他的伤情。以前狰狞撕裂的伤口也基本收口恢复,一切都预示着他恢复的很好。当她的手触碰到他大腿内侧的时候,她的耳边,传来了一声很轻的压抑叹息。 这个位置,太暧昧了。 她听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而他,似乎也察觉到了她心跳的加速。 “你是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吗?”他冷然的嗓音传来。 南宫珝歌猛地回神,思绪有些跟不上,“今天的事么,对不起,我道歉。我不该无凭无据,信口开河。” 楚弈珩的手猛地抓住她另外一只的手腕,口气带着火,“你还想要凭据?” 她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个动作,手中的药瓶脱手掉了下去,好死不死砸在了楚弈珩双腿的中间。 楚弈珩脸色一变,发出一声闷哼,身体不由自主弓了起来。 “啊,抱歉。”南宫珝歌下意识地去拿罪魁祸首药瓶,手心擦过某处炙热,再度被楚弈珩死死抓住了手腕。 两个人,同时呆住。 楚弈珩咬着牙,“你这算是没有凭据,自己造一个凭据出来吗?” 看着他眼中又羞又怒,还泛滥着疼出来的水光,南宫珝歌咬着唇,低下头无声地笑了。 傲气的小将军更怒了,随手摔开她的爪子,看也不看她背过了身,扯起被子盖在了身上,一副老子要睡觉,谁也不准骚扰我的态度。 她看着自己的手,仿佛手上还残留着方才的余温和触感。无声地苦笑了下,心知他气不顺,看着他的背影幽幽地开口,“你不是想要知道我身上的秘密么?我告诉你。” 身为当事人,他终归是要知道的。 他的身体一震,却没有转过身。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想要重塑一门失传的功法,只能找到同宗血脉的人助我行功,才能令功法重聚。只是这同宗血脉散落已久,唯有在接触时,会令我有所感应。而少将军你……”南宫珝歌心一横,“那日你感知到我的血脉贲张,便是你同宗之源的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