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的人。” 最后一句话,已是充满了严肃的警告。 丑奴甚至不看她的那双明亮的眼,就低下了头。 “今日,我只是让你传话,我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你把我的话传到便是了。” 丑奴点点头,冲她一拱手,转身而去。 望着她的背影,南宫珝歌露出了一丝苦笑。该来的,终是会来,她的改变,也总是要对某些人交待。 当她再回到“多情居”的时候,这里早已经恢复了一片歌舞酒醉的盛况,房间里,软榻上,却躺着一个半醉不醉的家伙。 手指间勾着银色的酒壶,另外一只手臂撑在脸侧,修长的腿慵懒的半屈着,垂落青丝万千,单薄的衣衫凌乱地勾勒了他完美的身形曲线,在他不经意地侧身建,如水般泄落。 双眸半眯,诱惑而妖娆,“他是谁?” 小郎君似乎在吃醋,口气颇有些不满。 她有些好笑。 “我的出阁之日,砸我场子勾走我女人,这梁子,我跟他结定了。”用词很泼,口气却有些可怜。 “怎么,你还想勾引他的女人?”她的口气里,充满了威胁感。 洛花莳恍然大悟她的意思,他现在是她的人,砸那丑奴的场子勾他的女人,岂不是不守夫道? 一向词锋犀利的某人,瞬间噎住了。 她的手在他肩头拍了拍,“放心吧,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她是断情绝爱,丑奴才是真正的无情无欲,冰冷的就跟他脸上那张面具一样,遵从着主人一个个的命令,永远没有任何反驳,一直到她死,他也没跟任何女人有过交集。 她还记得,灵魂飘荡的时候,那第一个冲来的身影,在火光闪烁和摇摇欲坠的大殿下,毫不犹豫地扑进了“大德殿”里。 “他对你没有恶意。”她笑笑开口,“奉命行事而已。” “奉命?”某人的眼睛睁开了,“谁?” 南宫珝歌忽然发现,他的睫毛很长,本是清眸明亮,媚色天成的人,却因为这细密的睫毛,让他多了几分无辜和可爱之色。 “这几日,不要出门。”她忽然开口,想了想又忽然改了口,“若要出门,和我说,我陪你。” “怎么,怕有人对我不利?” 对于他的这句话,她没有回答,因为此刻,她也把握不准。 “我该走了。”她淡淡丢下一句,却在转身间被他扯住了衣袖。 “你这么走了,我很没面子啊。”口气一贯的懒散,“明天会被人笑技术不佳,把殿下半夜气跑了。” “你在乎吗?”她失笑。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她似已能了解他,这样的男子,又怎么会在意别人的说法? 那双眼眯起了好看的弧度,犹如邪恶的狐狸,“可是你在乎啊,想要把你风流浪荡的名声进行到底,不过这一夜是不行的。” 这句话,倒是说中了她的心事,大张旗鼓而来,却不能虎头蛇尾而去。 他懒懒地起身,“放心吧,我不会随便自荐枕席的,今夜,就委屈你睡地上了。” 连后面的事都替她安排好了,她还能说什么? 看着他跪在地上铺着被褥,温婉的就像一个新婚的小郎君,她的心里莫名泛起一丝怪异的感觉。 他的被褥很干净,有阳光的味道,应该是日间才晒过,软软的很温暖。而他,就在不远处的床榻上,看着她。 武功的敏锐,让她很清晰地能感受到,那双即便在黑暗中,也能清亮无比的双眸。 悉悉索索声中,身边多了一个温暖的身体。 “珝歌,我怕。”叫着她的名,带着撒娇的口吻。 “怕鬼?你自己就是只艳鬼。” 笑声清粼粼的,在她耳边飘荡。 “怕打雷?今夜星子闪烁,不会下雨。” “是吗?”某人悉悉索索的离开,黑暗中,她清晰地看到他走到盆架边,端起了一盆洗脸水,哗啦声中,泼了满床。 不讲道理的声音满载着得意:“现在下雨了。” 果然是个……泼夫。 那身体又挤了回来,许是刚才沾染了夜晚的寒气,他的身体有些微凉。 总之,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强行挤进了她的被褥间,带着男子独有的硬朗和温度,贴着她。臂弯,伸入她的颈项下,搂住了她。他的手指贴在她的唇间,“我怕冷行不行?” 这个姿势,却仿佛是拥她在怀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