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宁愿相中个太监?”
贺兰婠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脑子里轰然发炸,像只被踩了尾巴的毛,“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能提!”
林佑迟唇边笑意隐忍,拂袖便走。
“你站住。”贺兰婠在后面叫住他。
林佑迟停步,头也不回的问:“还有什么事。”
“那药。”贺兰婠怕他不给,只好寻了个借口说:“上回的被我弄丢了,没用上。”
林佑迟倏然回身,忍无可忍的对着贺兰婠挑明说:“公主不用想了,没有那药。”
贺兰婠愣了愣,什么叫没有那药?
愣神的功夫,林佑迟已经走出水
榭,贺兰婠急忙追出去将人拦下。
“你说清楚。”
林佑迟冷笑,“就是假的。”
“假的?”贺兰婠瞳仁放大,不敢置信的反问:“那你上次给我的。”
“也是假的。”林佑迟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贺兰婠留在原地,僵了好一会儿L才回过神,也顾不得去管林佑迟。
既然药是假的,那谢鹜行吃了那药复阳算怎么回事?
一阵风灌进廊下,将贺兰婠乱糟糟的思绪被吹得清晰起来,眸光一点点聚紧,定是那混账东西又哄骗雾玥!
想明白怎么回事,贺兰婠气不打一出来,当即就赶去了照月楼。
雾玥正将新鲜摘来的莲花插到花瓶中,瞧见贺兰婠自中庭走来,神色一喜,隔着窗子唤她,“表姐。”
贺兰婠走进殿中,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下人支开,关上门。
雾玥看得莫名其妙,注意到她神色有异,走上前几步关切问:“表姐怎么了?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岂止有事,大事。”贺兰婠拉着她走到桌边。
雾玥更加一头雾水。
贺兰婠一脸正色,“我方才去问了那药,你猜怎么回事?”
雾玥摇头,还没意识到严重,“是不好弄来吗?”
“哪有什么复阳药,假的!”贺兰婠说起来就是一肚子气,牙根子都在发痒。
她被林佑迟骗,雾玥被谢鹜行骗,真是好样的。
雾玥与她刚听到这消息时一样的不解发怔,“怎么会是假。”
雾玥还没明白过来,思绪转乱,“若是假的,谢鹜行怎么服了会有用。”
贺兰婠已然气急败坏,也不知道是气林佑迟还是气谢鹜行,哼笑着讥诮道:“对啊,药是假的,又怎么可能有用。”
贺兰婠越想越觉得自己傻,她怎么就能相信残处再生这样的荒唐事。
“可他确实。”雾玥说到一半也终于意识到什么,一下把嘴闭紧。
她转动眼睛定定看向贺兰婠,既然不是药的作用,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原就没有被去势净身……
雾玥再回想他当初吃下药时说得那番话,什么测测大小,合着长,岂不也全是诓她。
而自己还真真就上了他的当,由着他胡来了那么多回。
雾玥恼羞成怒,攥紧拳头咬紧着贝齿,用力到像是咬在谢鹜行身上。
眼里火簇跳动,一圈眼眶也泛红着,俨然是被气不轻。
贺兰婠见她终于回过味,一副“我说的没错吧”的表情看着她。
“我就说他天天哄着你,要你心软被他吃得死死的,你还信他不信我。”贺兰婠把对林佑迟的不满也一股脑算在了谢鹜行头上,“这回你可不能轻易放过他。”
……
自萧沛起兵到尘埃落定打了近两年了仗,肃清战后的疮痍,安定黎明百姓,都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
谢鹜行与官员一直谈事到
三更过,才离开御书房回了照月楼。
合意值守在院中,看到谢鹜行过来躬下背脊行礼,“皇上。”
谢鹜行跨进寝殿,合意要跟进去点烛,看到谢鹜行摆手,顿步将门轻轻掩上退了下去。
谢鹜行借着流淌进屋内的月光望向床帏处,隐约看到半遮的纱幔后,被薄衾勾勒纤柔娇小的身段。
谢鹜行缓步走到床边,小公主已经睡下,露出半张侧脸,羽睫乖顺交叠,双手枕在脸侧,乖甜得让他心口发软。
谢鹜行就这么站着看了她好一会,抬指沿着她的侧脸轻抚过,转身去到湢室洗漱。
迷迷糊糊间雾玥感觉到有什么滑过自己脸,抬手去拂却摸了空,她蹭了蹭枕子迷沉沉的又要睡去。
直到听见稀稀落落的水滴声传来,才虚睁开眼,漆黑的环境让她还有些发怔。
自己不是在等谢鹜行,怎么睡着了?
她又望向窗边摆着的刻漏,稀薄的月光只够她勉强看清,竟是快四更了。
水声停止,屋内又安静了下来,雾玥的睡意也彻底消散变清醒,是谢鹜行回来了。
她收回目光朝着湢室的方向看去。
本就没有点烛加上又是背着光,她根本瞧不见他的模样,只听到脚步声停在榻前。
贺兰婠离开后,她是越想越生气,准备了一肚子话,可这会儿L一觉睡醒,竟一下子不知该从何处开始说。
还在盘算着,一具携着水汽,潮凉的身体便欺压了上来。
虽说是夏夜,但照月楼里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