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玥忍不住蹙眉,挑剔。
看到宫女眼里满是窘迫,雾玥连忙安慰她,“我觉得你极好,是他没有眼光。”
宫女哪敢应和,“不不不,都是奴婢的问题。”
看她惶恐的样子,雾玥也有些内疚,安慰了好一会,又让合意拿了一锭银子给她,待人终于露出笑脸,她才松出一口气。
雾玥感觉她像是为自家不懂事的孩子,收拾烂摊子的老妈子。
她收起思绪,扭头问合意,“谢鹜行还说什么了?”
合意摇头,一脸警惕,唯恐公主说出再找的话,可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公主,依奴才看,要不还是算了。”合意一脸要哭哭不出来的样子。
“不找不行。”雾玥托着腮叹了口
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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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心忡忡地说,“你说将来他身旁没个人照顾,我怎么放心。”
他们又不能在一起一辈子,念及此,雾玥心头微微有点落寞,不过现在关键的还是帮谢鹜行找对食。
她对合意道:“你认识的小宫女多,再去寻问寻问,有愿意就将人带来。”
合意心里都快哭出来了,偏偏还要点头说好。
*
高丰毅不肯卸兵甲独自入关,扎营在麓临关三十里处,僵持了多日,一再上书要请元武帝重查萧珏极太子一案。
金銮殿上,元武帝一把扔了折子,怒不可遏的喝,“高奉毅他想干什么?造反吗!”
有官员站出来,“高将军忠心耿耿,恐怕一时难以接受四殿下之死,所以想让皇上再彻查。”
“他是跟父皇讨说法,还是在威胁。”萧沛声音不大,言辞却凌厉。
大殿上的气氛更为肃压。
吏部尚书赵京玉打破僵硬的气氛,“高将军不是冥顽不灵之人,依臣看还是先派人去劝说。”
他说完众人也纷纷附和。
萧沛同样拱手,低压的眉眼沉着凝重。
……
城郊宅邸。
“这高奉毅是真不识好歹。”萧沛扣着茶盏的手十分用力,神色冷然。
谢鹜行站在一旁,脸色同样不好,“他坚持要重查,莫非是知道什么?若是。”
“紧张什么。”
谢鹜行的话被打断,萧沛冷声道:“人都死了,除非你做的不干净,不然再查也翻不出天来。”
谢鹜行,“属下敢确认没有留下痕迹。”
“那就是了。”
萧沛声音刚落下,屋外进安就急扣了门。
一个被派出去的暗卫走进屋子,跪地道:“见过殿下,掌印。”
谢鹜行问他,“如何?”
“属下一直跟随曹大人出了麓临关,探听到高将军亲口说收到过四皇子亲笔的求救信,信上直言自己是被陷害,如今信已经给了曹大人。”
萧沛与谢鹜行对视了一眼。
谢鹜行让人退下,神色紧张,“曹禺明日就会回京,如果皇上看到这封信,一定会起疑重视。”
“我来处理。”萧沛淡淡道:“曹禺不是不识时务的人。”
“高奉毅不是不肯进京,那干脆不要进了。”
“殿下的意思是。”谢鹜行眸光一聚,沉吟道:“若高奉毅久久不应召,便是其心有异,不如殿下借此机会,夺走高家人手里的兵权。”
谢鹜行说得正是萧沛所想,他眼里浮着算计,“不急,火候没到,再压上一压。”
谢鹜行垂着视线,几不可见地笑笑,“一切由殿下做主。”
*
等谢鹜行回到宣铭阁已经是月上枝头,他这几日再晚都会回来,就是为了看看小公主是不是又给自己添了人。
看到走上前的合意和他身旁的宫女,谢鹜行扯了
扯嘴角,噙着月色的黑眸变得森凉。
他自然是盼着小公主能自己乖乖想清楚,但如今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最初的怒极之后,谢鹜行有些不确定自己强压着捱这些日子是为什么,或许是为了积攒。
等一日胜过一日的极端念头攒够了,他就舍得将小公主弄落泪了。
譬如现在,将那些狗东西玩弄在股掌中快意充斥着胸膛,那点求而不得的空寂就显得格外扫兴,不断叫嚣着催促着他去占有。
“掌印,还是带回去吗?”
合意目光不定的问。
看到谢鹜行没有作声,而是朝着照月楼的方向去,合意脑子里就两个字,完了。
掌印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合意又猛得想起,自己出来时,公主那头还在择人呢,掌印过去瞧见可还了得。
他慌忙想去拦,才走到谢鹜行跟前,被他冷冷的一瞥又急忙低头让到一边。
*
谢鹜行跨进照月楼的宫门,径直朝着亮灯的寝殿走去。
合意跟在后面,心里求神拜佛的盼着那个宫女已经走了,等走到廊下,听到里头传出的说话声,合意只觉得心都落到了谷底。
他下意识去看谢鹜行的神色。
“还不通传。”
合意低低道了声是,硬着头皮叩门,“公主。”
雾玥一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