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应了,沐槿之就差人打听了宋家村,等了半个时辰,才知道花冰烟口中的宋家村在何处。 等马车再次停下,紫苏道:“主子,奴婢去吧,路上泥土多,脏了主子的鞋底儿。” 沐槿之道:“都到这儿了,一起吧。” 紫苏连忙乖觉的扶住沐槿之,不得不说,宋家村这路可真不好走,得亏今天没下雨,否则就是水泥路了。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照在沐槿之的发丝上,发丝都变成了金色,纵然不会看天色,沐槿之也知道该回去了。 若不是路上横生枝节,此时已经回去了。 她心中有些焦急,走的快了两步,紫苏差点跟不上,侍卫跟在沐槿之身后提醒:“主子,就是这家了。” 紫苏上前两步去敲门,这时,门内走出一个面若好女的少年郎,眼尾上挑,在眼角落下一点泪痣,那张本就绝色的面庞让人更加沉醉 沐槿之顿时一愣,面若好女,眼尾带着一点泪痣,姓宋?宋壑溪? 她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惊疑不定,实在是他的长相和史书上那个宋壑溪太像。 穿着长衫的少年,衣物洗的有些发白,可以看得出来家境很是贫寒,但是他眸子清亮,并无丝毫窘迫之意。好像家徒四壁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之事,也不在意是不是被很多人看到。 “几位有何事?” 沐槿之道:“请问你可是宋清寒?” 宋清寒淡淡的回答:“正是,请问有何指教?” 沐槿之唇角勾起一丝笑:“我今日偶遇那一位姑娘,受她所托,特意来给公子送一封信,那位姑娘是太常寺卿家的二小姐。” 宋清寒眉头轻皱,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花冰烟向来不被任何人承认,从来只以婢女的身份出现,虽然是太常寺卿的女儿,但是比一个正常的下人还不如,那个老匹夫怎么会那么好心承认花冰烟是他家的二小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宋清寒施了一礼:“多谢姑娘,小生正是宋清寒。” 沐槿之将信递给他,看着他娇气的面庞渐渐冷静,然后又覆上了一层寒冰,沐槿之忽然想起史书上宋清寒孤独一生的结局,终究还是有些忍不住,淡淡的提醒:“我并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但是我看着那位姑娘不像是坏人,反倒有些难言之隐……” 宋清寒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淡淡的道:“姑娘又何必为她找补呢,正如花姑娘所言,我一贫如洗,两袖清风,如今怎么配得起她官宦人家的二小姐,多谢姑娘来送信,让我死了这条心。” 他前些日子便觉得有些奇怪,花冰烟不知道为何暗中疏远了他,原本多年的情谊,每个月都会写上几封书信,可是最近书信渐渐消失了,他送过去的信也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他还以为花冰烟有什么难言之隐,没想到是她的父亲准备让她认祖归宗,从此之后,两个不相配的人,只能渐行渐远。 沐槿之皱了皱眉,宋清寒显然被信上的话气得够呛,他的手指用力的有些发白,死死的捏着信纸,好像要把它撕碎一般,眼中的痛苦几乎凝成实质,他有些难受的地垂着眼眸,不愿意让人看清他眼中的脆弱。 果然,喜欢是这个世界上最虚无的东西。 宋清寒没有在说什么,直接送客,关上柴门,转身回去。 沐槿之淡淡的开口:“眼见不一定为实,有时候有些东西不能用眼睛去看,要用心来看。若只是偏听偏信这只言片语,那你孤独终老也不亏。紫苏,咱们走吧。” 她言尽于此,听不听就看他了。 不过,要找人稍微盯着一些宋清寒,她严重怀疑眼前的人就是宋壑溪,那个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男人。那个在海上航行,宣扬国威的宋壑溪。 沐槿之有些心神不宁,回到了东宫还有一些冷冷的出神。 此时的天色已经暗了,沐槿之的车架一回来,下人立刻跑去太子身边禀报,我的娘哎,还好太子妃殿下回来了,不然太子殿下本来就很冷的脸更冷了,也忒冻人了些。 沐槿之并不知道这些,带着紫苏直接去了太子宫里,今日回来的有些晚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等着。 沐槿之有些不安,她一路走来,宫里的宫女奴才看到她都欢喜的紧,高声呼唤着:“太子妃驾到!” 沐槿之:“……” 今日怎么这么奇怪?平时可没有人喊! 沐槿之一进门,便见一袭蓝衣的太子殿下坐在桌前,一溜水的吃食被端了上来,多种多样的好吃的让人眼花缭乱,沐槿之却没有被吸引住视线,她眼中只能看见温润如玉的凤景澜。 他平素特别喜欢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