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竟出落得如此绝艳,这种令人炫目的美丽连同为女人的她看了都不免晃神,何况是正年轻气盛的凌劭,如何能经得住这等诱惑,自然是拜倒在这楚楚可怜的美人裙下,无所不应了。 凌夫人觉得自己已经猜到真相,便冷眼打量着灵溪,冷笑道:“好一个美人,真是我见犹怜啊,我这段时间没管教你们,你们一个个心气都高起来,知道暗地里挑唆少主子了,区区一个奴婢,不安分守己,竟然想做少夫人了?只怕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灵溪盈盈拜倒,垂眸回答:“夫人,天地为证,奴婢对少主并无觊觎之心,之前少主将奴婢送给姜公子,奴婢也是欣然应允的,不知道夫人缘何对奴婢有这样的误解?” 凌夫人一愣,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她儿子今天早上口口声声地来说,定要娶眼前这少女为妻不可。 凌夫人决计不能拿引以为傲的儿子开刀,便对她冷哼道:“不必在我面前掩饰,我知道你们这些丫头,仗着年轻貌美就不安分,你要是还想在府里待下去,就老老实实地回去做劭儿的通房,若是再起幺蛾子,我不声不响地卖了你,你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母亲要卖了谁?!” 屋外传来一道冷冽深沉的男声。 话音刚落,只见凌劭一脸凛冽之气,大步流星地进了屋里。 凌夫人一见儿子过来,心里不由得一慌。她知道自家儿子的个性,要做的事没有谁能违逆他,就是父母也干预不了。 他见灵溪跪在那里,背影颇是美丽怜人,垂眸的样子让人见了分外怜惜。 凌劭看了她一眼,便撩起衣袍,潇洒而决然地跪了下去。 青年仪态挺拔俊美,昂首道:“母亲不用为难她,一切都是孩儿自作主张,是孩儿喜欢极了她,非她不娶!若是母亲执意要赶走灵溪,从今以后,也不会再有我这个儿子,我意已决,请母亲原谅儿子的任性!” 他往地上重重磕了一头,也不等凌夫人回话,起身拉住灵溪的手臂,直接就往外走。 直气得凌夫人眼泪都出来了,捶胸顿足,嘴里不住喊着冤孽。 可到底凌劭的话她是听进去了,抹了抹泪,也不得不认命了,她生的这儿子连他父亲都管不了,又怎么会听她一个内宅妇人的话呢。 她真正气的是,凌劭在自己面前如此维护那丫头,把她这个掌门夫人兼未来婆婆的脸往哪儿放!于是越想越心酸,想到那句古话有了媳妇忘了娘,凌夫人又忍不住哭了。 绿蘩在一旁不停宽慰,想到凌劭刚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勃勃英姿,不由更爱慕他,可他此举却是为了别的婢女,方才他更是一点都没注意到旁边的自己。 当下她心里又酸又苦,若不是碍于身份,真想和凌夫人一起哭一场。 那边主仆二人凄风苦雨,这边的凌劭拉着灵溪的手,却是一路无话。 昨夜他们虽然有了那样亲密的纠缠,可是到了白日里,一言不发的二人之间却有点淡淡的尴尬。 此刻这尴尬中,还掺杂一点暧昧。 到了空无一人的花园,他才停下脚步,看向她低垂的眼眸,微微红肿的樱唇。 他慢慢放开了她的手,一向不动如山的人心底快速地闪过了一丝慌乱。 想到昨晚自己的种种孟浪,和她在身.下不胜娇弱的情态,他喉结吞咽了一下,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句低沉嘶哑的话来, “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