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后,陆周语把东西分类放进冰箱,沈修意在一旁笨拙地递送袋子里的食物。 两人分工合作很快把几大包的东西整理完毕,陆周语又把剩下的大袋零食放到茶几桌下。 沈修意看着被各种膨化食品挤得鼓鼓囊囊的小桌几度欲言又止。 他最后想了想刚才不让陆周语骑小电驴,现在又让她少吃零食,她肯定得气得蹦起来。 “你这是什么表情?”收拾完东西的陆周语看着沈修意的脸问道。 “没什么”,他摇了摇头,随即拉着陆周语上楼。 今天来回折腾,两人都有疲态,洗漱完之后陆周语很快睡着。 沈修意转头看向身旁的陆周语。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脸,却在安静的环境里感受到了她节奏的呼吸。 今天的奔波让他身体的每一处关节都在叫嚣疲乏,脑袋昏沉,想睡却又精神紧绷得有些亢奋。 听着耳边陆周语的呼吸声,他轻轻转过身靠向陆周语,突然手臂在翻动时硌到腕间的小叶紫檀木珠。 他把手臂从被子里拿出,房间太黑,那串小叶紫檀被窗户缝隙透过的月光显得格外模糊,却让沈修意想起为他戴上这串木珠的人。 陆周语一直认为她能超水平发挥考上那所大学,有一定玄学的力量推动,所以平时很宝贝她这串高考前在寺庙请来的手串。 她坚信它有寺庙的力量加持能带给她好运。上大学时也常拉着沈修意去寺庙,理由是静心的同时顺便给腕间的佛珠净化负能量。 沈修意刚开始不理解,害怕陆周语魔怔了,还和她科普,“这只是普通的手串,没有神奇的效果,你所以为的能量只是心理作用导致的……”。 被陆周语直接打断还朝他瞪了好大一个眼。 在医院醒来时看见这串木珠,心里并不相信手串能带来奇迹。他当时心无归处,对这串手串并没有什么感觉,却没有把它从腕间取下。 闭着眼睛轻轻抚摸手上的木珠,沈修意心里开始有些理解陆周语的想法。物品一旦被加上人类情感,就再不是普通的死物,而是一种寄托和期盼。 失眠对抑郁症患者来说是并不陌生,甚至是习惯失眠。 他之前对抗彻夜难眠的方法是直接在实验室做通宵,曾经有一周驻守实验室的辉煌战绩,震惊整个研究所。 直到现在都有教授拿这个事情当例子鞭策手底下的人。 可自从被陆周语看管后,再睡不着也只能到点在床上躺着。 沈修意估摸着今天身体的情况,如果不吃药的话肯定又是要到天亮时才能入睡,想想还是轻轻起床吃了一片安眠药。 清晨,沈修意的生物钟自动让他在六点清醒。 起身来到阳台,冷空气立刻钻进全身让他打了一个冷战。 这时的天色还昏暗着,只有远处的群山处掀起一点白色的光亮。 沈修意在阳台上迎着凉风站了会,等彻底清醒后才回到房间,绕过沉睡的陆周语准备下楼做早餐。 七点,他吃完早餐开始打开电脑阅读邮件。 八点半,回复完所有邮件并浏览几篇新发的学术期刊。 九点,做好陆周语的早餐并上楼叫她起床,失败而返。 九点半,第二次尝试叫陆周语起床吃早餐,失败还被踢了一脚。 他返回楼下重新把早餐热一遍,然后在十点前又回到主卧,把瘫在床上的陆周语拉了起来。 “陆周语,快进来吃了早餐再睡”。 陆周语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可沈修意态度更坚决,直接到卫生巾把牙刷塞进了她嘴里。 这下想耍赖再睡会都不行了。 他监督着陆周语刷牙洗脸再一起到下楼吃饭,陆周语不满地嘟囔,“少吃一顿又没什么!” 说是这么说,可她还是听话地来到餐桌前准备吃饭,顺便瞄了一眼旁边的笔记本电脑。 大家来大理的理由基本上都是逃离折磨人的工作还寻找心灵的片刻安息,这家民宿可能也没想到游客还需要书桌这种东。 这个两层建筑里除了餐桌找不到第二处适合沈修意办公的地方,好在桌面够大,陆周语就干脆把它一分为二,一半给沈修意办公,一半用作吃饭的餐桌。 “你早上起来又干活啦?”她往嘴里放进一个小笼包。 “没有”,沈修意把豆浆递到她手里,“就是看了会论文,和同事交流了几句”。 陆周语没放在心上,鼻子里却闻到一股肉香味,她往四周看了看,没发现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