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芙轻笑着,语气嘲讽:“还不起来,是等着本宫过去扶你起来吗?” “奴婢不敢”宫女当真心慌,她小心地起来,眼神还往各边飘看担心刚才那人会绕到自己的身后,将自己抓牢不得动弹。宫女屏住呼吸,她浅浅退了一步,压低脑袋更是不敢多看言芙。 “这胆小样子,本宫既然允你自然守得这诺”言芙发话对新夷说:“找几个人送她出宫” 宫女虽觉得不可思议但也是赶紧的磕头谢恩:“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新夷面带不屑,她过去抓住宫女的胳膊,拖着她就往外边走,只是到屏风位置时,言芙喊住了准备出去的宫女。 “等等”她突然出声。 宫女惊恐,又重新跪下,紧张道:“娘娘” “不慌”言芙安抚着,“就是本宫还有件事情不明白,得再问你仔细” 宫女发抖,心底也冒出不好的感觉,“请娘娘说” 言芙眯着眼睛,她盯住宫女问道:“你说出卖主子的下场是什么来着,本宫倒记不清楚了” 宫女哆嗦着,发颤的声音显出她的胆怯,“奴,奴婢也不清楚” “那是管教嬷嬷没教仔细,既然嬷嬷不仔细,就本宫亲自来”言芙走到宫女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抱臂微笑说,“出卖主子,死罪” “拖出去乱棍打死”言芙收起脸来,下令说。 “是”新夷应着,一把揪住这人的后脖领子拖着她就往外面走。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是,是柔妃娘娘,是柔妃娘娘让奴婢做的,是柔妃娘娘啊”宫女大声乞求,她想要言芙能够放自己一条生路。 言芙按着眼角旁边的穴位,略带困扰,“让她小声点,本宫心软听不得这些可怜话” 一人架住她属实吃力,宫女总乱动换,新夷控制不住便招呼在花圃修剪花草的宫人过来,两人联手卡着宫女的肩膀,一路拖拽着走到偏院。 宫女有些认命,由着他二人的拖拽,但过去几条长廊,她发现不远处那扇打开的偏门,又见周围没什么人走动。她开始疯狂挣扎,强力想要挣脱后面两人的束缚。她胡乱一闹,倒是把新夷的脾气给激上来,看她就跟看条在岸上折腾的游鱼没什么区别。 新夷毫不客气,对准宫女后脖上的穴位,用力一掌打下。宫女瞬间瘫软,新夷还扯下腰上别的帕子塞进宫女的嘴中,丢给看后院的宫人让他快些打发了,省的还要留在宫里看到晦气。 既然得了命令,常一便在青荇宫的门外等候。站了有小半柱香的时间,婢女出来告说娘娘已经梳妆好,他可以进去了。 常一拎上箱子从屋外进来。 他身上沾着外边小花园里的晨露混和泥土的湿重气味,言芙微微靠在主榻的椅子上,她闭了眼,听见有开门的声音,猛地闻到常一身上的气我,她睁开眼,空腹的胃里还有点不大舒服。 常一半跪下,在言芙的跟前行礼,“给贵妃娘娘请安” 言芙拿出帕子掩在口鼻前,她咳嗽一声,“起来吧” 从行医的箱子里取出脉诊,又在上面盖了张素净的白色丝帕,言芙将手落在这用软金线给编成脉诊上,她对身边伺候的婢女说:“你们都下去” “是”婢女们行礼退身。 常一又在言芙的手腕上盖下张小帕,透过帕子诊脉。 “本宫的身体如何?”她问常一。 常一默了默,回道:“娘娘身体无恙,只是身上的寒气略重,臣一会开出方子,娘娘吃了调理几日就好” 言芙应了声,又问:“陛下的身体可有好些?” “陛下龙体无恙”常一低头回答。 言芙看向常一:“可本宫怎么听说陛下抱恙,还特地让王公公去外头请了个药医进来” 常一道:“陛下只是食欲不计,加上换季感染风寒,有些咳嗽” 言芙发出笑声,她可不信常一说的这些敷衍话,“一个风寒便能让侍医院无人可用?” 常一收回手:“娘娘也说是听言,有些话传多了就不可信” “常一啊,本宫以为你是聪明的”言芙笑笑的收回手,她又躺了回去闭了眼道,“下去开方子吧” “是”常一收拾好脉诊和行医的木箱,他悄声退了出去,没打扰到言芙。 人都走完,剩下言芙还卧在椅上。阳光透过窗户晒着她的颈背,暖洋洋的。 她缓慢起来,捡起掉在地上的那只金簪,她拿在手心,轻轻抚摸着金簪上的每一处地方,觉得可惜。 若没宫女捣乱,这金簪或许能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