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县。 沈竹君看着面前烧焦的尸体,眉头紧皱。 这已经是本月的第十起案件了,对方好像就是针对凌家来的,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朝廷。 伸手掰开焦尸的嘴巴,发现里面的部分也全部都烧焦了,这火就像是从身体里面烧起来的一样,十分诡异。 “小姐,先回去吧,这里交给左先生就行了。” 凌竹君身后的几人忍不住开口说道。 他们刚刚完成了一次任务,按理说这种事情不该他们负责,但凌竹君坚持要过来,所以才有了刚才的画面。 凌竹君伸手在死者的口腔里面碾了一下,发现了一撮黑灰。 用手指搓了一下,随后沉默着起身。 “走吧。” 也不管身边人是怎么想的,起身便向着府衙走去。 吴冲走后,凌竹君懒得再指派新的县令,就自己兼着做了,反正具体事物有的是人去做,她只需要挂住名头就可以了。 “也不知道夫君在朝廷的范围内官做的怎么样了,代勇已经很久没有给我汇报情况了。家族内部的消息渠道也出了问题,前段时间传回来的消息居然说夫君开创了流派,成为了黑风寨的主人,这种不过脑子的消息也有人相信,看来家族内部也要好好清理一下了” 想到这里,凌竹君的眼底闪过一丝冷色。 凌家也不是表面上那么团结,对于她这个女人成为嫡传,暗地里可是有不少人感到不满的。现在的局面内忧外患,根本就不知道敌人在什么地方。 所以她的任何动作都要小心,避免被有心人利用。 刚才在死者的口腔里面,她发现了一种药粉。 这种药粉像极了某些制定毒药,里面就有他们凌家血脉最厌恶的鳞血花。 老祖已经很久没有出过手了,朝廷的试探也越来越大胆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跟家族里面的那几个人勾结在一起。 街边酒楼二楼。 一只手拨开了一丝缝隙,看着下面离去的凌竹君一行人,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凌家的反应比预想的还要迟钝,看来他们家的老东西真的不行了。” “不要太着急,之前月家不也一样半死不活吗?结果前段时间月家的老鬼突然活了过来,以绝强的力量击杀了来犯之人。那股先天的威势啧啧!” 后面那人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凌家三代的希望,凌竹君。三代人依靠一个女人,当真是没救了!”阴影中一束光从窗户透了进来,照出了说话之人的样子。 这人正是七情会的哀面使。 “走吧,先把东西抢到手。上面已经发话了,那个葫芦很重要!前段时间北面传来消息,说发现了一块类似的石板” 里面的声音远去,说话之人已经离开了。 喜面人站在窗边,一直看到凌竹君他们进入府衙才转身离开。 北面。 江年满是血污的躲在一处马厩,大口的喘着气。 最开始过来北方的时候,他只想做一个任务,赚一些贡献点,避免自己的小组被马强那一派所压。但事态的发展从石板现世开始,就失去了控制,现在他手底下的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他自己也被人暗算,受了重伤。 急速膨胀起来的黑风寨,弊端在这个时候就显露了出来。 江年压根就不敢去联系黑风寨的人。 他怀疑之前被暗算,就是黑风寨内部有人把他的线索给出卖了。 “这次恐怕真的是要栽了。” 江年躲在草堆当中,他的脸色苍白,看着旁边一脸无辜的白马,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他不后悔。 如果不是投靠了大当家,他哪有现在的风光日子。以前在七情会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小喽啰,连名字都不被人记住的那种,但现在,他江年的情报已经出现在了各大势力的案头。调查他的人,都是他以前仰望的存在。 蝼蚁也能翻身,是大当家给了他这个机会。 压下伤势,江年深吸了一口气,他将石板藏好,又在外面包裹了一层书画‘神通’,将石板的气息死死封绝。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探出脑袋观察了一下,一个闪身离开了马厩。 半个时辰以后,一家红楼着火。 一大群高手蜂拥而至,其中有三道人影最为强大,一个是朝廷的怒面人,另外两个分别是司徒家的三代嫡长子和皇甫家的三代嫡长子。 “老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