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来日依贵姬保管不周之罪是免不了了。” 眼见如此,侯贤妃愈加气愤,横眉瞪视,“不知依姐姐如何得罪了平中才人,此番竟受如此对待?句句词词,矛头皆直指依姐姐?还是平中才人生来便是好事之人?喜好落井下石?” 侯贤妃一番话,解了愫罂殿内所有嫔御的困惑:今日,为何平中才人如此追究依贵姬之责? “这,这——”平中才人一时手足无措,被怼得哑口无言,言语磕磕绊绊。 姝妃眼见如此,便对琽妃温和开口,求个中庸之道,“既如此,不若等永巷令查清事实,咱们再来好好商讨罪责,如何?” “姝妃所言不错。”琽妃点点头,对下首诸妃警惕提点道:“想来永巷令不日便可查清事实,此事尚未查清之前,咱们诸位姐妹不得擅自讨论,以免流言蜚语纷扬不已。”语气带上了几分严肃。 诸妃起身,齐齐行福身礼道:“谨遵琽妃娘娘教诲。” 今日之事,平中才人针对依贵姬之举,尽皆落在御殿诸妃眼中。敛敏为着养胎,固然不曾出席晨昏定省,到底也从吾等口中得知此事。自然,此事也经由依贵姬贴身内御——红药之口传到了太皇太后耳中。 孰料太皇太后尚未言语,依贵姬自己倒先想不通,寻了短见。若非我为着御殿和睦,邀上袅舞、婺藕一同探视依贵姬,只怕依贵姬早早丧命。 是日黄昏时分,我念及当日姝妃亲口解释依贵姬素有月信不调的毛病,故而日日服用薯莨汤一事,思忖着姝妃能与她交好,人物品格自然不会低劣,便在晚膳过后,约了袅舞、婺藕,一同前去安慰依贵姬,聊表我心。 第二次前往依贵姬所居鸿台宫淑景殿,细细看去,只觉殿宇四周景色清丽雅致如初,并无过多金玉堆砌,一如依贵姬此人,浑然天成,姿色自然,无谄媚之姿、跋扈之态,平易近人。 然则袅舞觉察出一丝不对劲儿,对我悄声说道:“清歌,怎的淑景殿仪门口并无宫人或羽林卫戍守?” 我亦蹙眉,深感不安,强制压下内心的惶恐无措,自我安慰道:“只怕依贵姬心绪不安,不愿人在旁打搅。” 然则,连婺藕亦察觉出来,只一味好奇而怜悯道:“真看不出,淑景殿会比我的增成殿还要冷清。怪不得连入宫不久的平中才人亦敢针对依贵姬。”说着,一壁径直入内。 正欲推开淑景殿正间的槅扇门之际,吾等忽而闻得寝殿内传来一声椅凳落地的声响,清晰入耳。吾等对视一眼,心知里头古怪,急忙冲入寝殿。一入内,只见一身花青色絮衣宫装的依贵姬悬梁自尽了,脖子被赤色红绡吊在半空中摇晃,地上躺着一只木凳,正左右摇摆不定,发出“哒哒”的声响。 倚华、蔷薇、梨露当机立断,一个跑出殿去呼喊羽林卫与御医。羽林卫一入内,赶忙救下依贵姬,放到床上,随即退出。吾等大着胆子上去一瞧,只见昏迷着的依贵姬面上满是泪痕,脖颈处一道深红色的泪痕。 依贵姬的贴身内御红药、方思听闻得动静,急忙从正殿暖阁里头赶来,一看到如此情景,顾不得哭泣,急忙仔细好生地照看紧闭双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依贵姬,口中呜咽道:“娘娘,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您这么一去,可叫奴婢怎么办呀。”一壁流出泪来。 我瞥了一眼袅舞与婺藕,心知此事决不能就此了解——嫔御自戕系大罪,亦为不祥之事,按律不能追封,且族人亦罪该斩首抑或流放。故而急忙差遣倚华将此事告知琽妃,请她前来主持公道。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