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他眼眸水润墨黑,睫毛弯曲而修长,犹如蝉翼轻薄而轻盈,极富光泽。然则站得近了,我却能瞧出些微的深紫琥珀色——碧黯青紫,极为动人。 皇帝并未有如斯眸色,想来乃他生母——曲泽的眼眸。该是怎样一位女子,竟有这般动人眼眸,怪乎叫皇帝情根深种。 我不知该如何解答他的疑惑,亦不敢如实以告,略一沉思,面上笑道:“婉母妃特别喜欢殿下。” 在我嫣然一笑之下,他瞬间红了脸,忽闪忽闪眨着眼,眼中泛出喜色,口中正经道:“那我可唤婉母妃姐姐么?” “自然可以。不过,若是唤我密华姐姐,就更好了。”我怡然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婉姐姐听着像是外人称呼。我姐姐早先除唤我小字密华,便是唤我清歌,听着亲切些。” 闻言,他甜甜地笑了,面色朱润,极为粉嫩,“密华姐姐可唤我稚奴,权母妃素日便是这般唤我的。” 我霎时明白过来,微笑道:“嘉慎帝姬是稚奴的妹妹,权淑媛本就该与稚奴多走动才是。” 闻得我称呼他“稚奴”,他愈加欢喜,面上笑得更欢了。 “权母妃已多日未来凤凰殿。”待到提及权淑媛,他面上有几分落寞,垂下头,盯着鞋尖,闷闷道:“她不会是讨厌我了吧。” “怎会,权淑媛乃患病体弱之故方退晨昏定省之礼。”我温婉解释道。 “什么?权母妃病了。”大吃一惊之余,不由得微微作呕起来,待到缓了须臾,顺利地压下气,他瞪大双眼,一脸担忧,揪住我衣袖,目色含着忧心,连带着锦袍上的墨绿色亦泛滥出无尽的担忧与不安,“那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她?这宫里除了密华姐姐,便只权母妃与太华关心我了。” 我心下甚是诧异:他竟对权淑媛之事一无所知? “这——”我面有难色,只得千方百计哄劝道:“稚奴要是去了,中宫定会安排诸多宫人随侍。到时候,只会搅得权母妃不得安生。稚奴向来与权母妃亲厚,自然明白权母妃喜清静。” “这倒是。”他点点头,依旧盯着鞋尖,良久,闷闷说出一句话来,“母后纵然日日吩咐宫人将我照顾好,却从不曾抱过我,亦不喜我到她跟前去。每次我一出现,她面色便极为难看。权母妃每次来探视我,亦不敢多留,只道此举为我好。现在想来,这世上唯权母妃与密华姐姐最关心我了。日后,我定好好报答权母妃与密华姐姐。”言毕,他面色绯红一片,俊秀娇羞。 “权母妃可曾送过稚奴东西?”我虽有一丝诧异,面色却不改,又拿了一块糕点,学他撒到庭院中,引来无数不惧严寒的麻雀、喜鹊,鸟鸣啾啾,疑惑问道:“早先权淑媛来凤仪宫时,仿佛次次带了不少精致小物件,件件皆为嘉慎帝姬喜爱,稚奴从不曾见过么?” “咸黒回回皆仔细检查一番方呈上,次次皆在我耳畔提点母后的吩咐。当真烦透至极!密华姐姐今日这糕点亦是他们检查后才到我手上。”他语气颇不满,径直瞥向侍立远处的那些宫人,鼓着腮帮子道:“太华每次来瞧我自是高兴万分,可一会儿便会嘀咕指着我身后那些人说:“烦、烦······”有一次,我听莲华姑姑低声对权母妃说我就像牢笼里头的鸟儿、监牢里头的犯人。” 原来稚奴自幼过的系如此的日子。 “密华姐姐——”深思恍惚之余,他牵起我的手。 一收神,我对他微笑,闻得一句,“你以后可还会日日来看我?”他眼中含了丝丝期待与恳求。 “自然会。时辰不早了,太傅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言论间,我眼眸飘向朱漆大门,只见那里站着一位太傅,白发飘飘,温柔道。 见我目光飘过去,他微微行礼。 “嗯。说定了,密华姐姐,你日后得了空,定要常来看我。”他目光颇期藉。 “好,一定。”含笑言毕,我领着莺月出了凤凰殿,往御花园走去。 原本临近寒冬,本不该有回暖的日子,孰料这几日却是如同时光倒流,回到了秋色渐浓的时节。故而雪化之后,呈现出几分秋意之态。放眼望去,只见四周美景如斯,花红柳绿之色重新绽放在面前,轻飘飘浮出来的色泽叫人不由得加以感叹,嫣嫩多姿。忽而一瞬间,如此秋景中飞出一只独鸟,伴随着云朵儿化作的寒烟衬作背景,愈加显得秋日美景尽数化在卷轴上,旋转飘零着落下几片红叶,颜料画就而成的碧云悬空伫立在云巅之上,芙蓉在草丛间开出朵朵妩媚的鲜花,如同淡紫、鹅黄、娇粉、柔蓝、嫣红之色花团锦簇地开在画卷之上,显出花枝婀娜多姿,花色各有千秋,皆含风韵。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