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疏桐忽然想起温砚岭前段时间给她发来的图片,会不会在那一刻,他其实是想她的? 秋疏桐在月色下往旁边挪了挪,凑近温砚岭跟前细看。 月光下,他的表情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惬意。双眼紧闭,丰密的睫毛低垂,秋疏桐伸出手去触碰他的睫毛。 她在21世纪的今天假扮池零露,假扮他的妻子,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戏,入了戏就得学着出戏,不能用情太深。 可是面前的这个人,却在遥远的非洲向她表达思念;在她胡言乱语的电话声里,匆匆忙忙地飞回来看她;这个人,在自己衣服都忘了换的情况下,却记得她爱吃糖。 秋疏桐眨了眨眼,她发现自己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想要靠近他,想要亲吻他。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温砚岭,将触碰他脸颊的手指放下,凑过去用嘴唇轻轻地亲吻他的眼睛、鼻梁和嘴唇。 很轻很轻,生怕惊醒他的轻度。 秋疏桐慢慢退开,想要退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左手忽然被人捉住。 秋疏桐瞬间感到心跳如擂鼓,身子僵住,声音也有些抖:“......你醒了?” “嗯。”温砚岭没有否认,“在你靠过来的那一刻。” “抱歉,把你吵醒了。”秋疏桐突然感到十分歉疚。 月光下,温砚岭的瞳仁漆黑:“怎么,不为你刚刚的行为道歉了?这次不算扯平了吧?” 秋疏桐稍稍怔了怔,说:“嗯,这次算我僭越。” 温砚岭对这话感到惊奇,笑了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不算,是我默许的。” 他们躺在寂静的月色里,秋疏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只感到这块皮肤温热,烫得她满脸通红。温砚岭不自觉又收紧了怀抱,紧紧地搂着她。 第二天,秋疏桐仍在酒店休息,偶尔看一会儿剧本。 先前搭过戏的演员知道她生病,在电话里表达了深深的歉意,说要来探望她,被秋疏桐礼貌拒绝了。 刚挂断电话,她正准备订午餐,忽然听到门铃声响起。秋疏桐愣了愣,从床上下来,随手拿了件温砚岭的羽绒服,走到门边,打开门,只探出一个脑袋。 门外站着的是戚灏舟,他还穿着一身飞行服,像是下了戏,还没来得及换。 秋疏桐没让人进来,戚灏舟显然也没打算进入她的房间,只道:“听他们说,你前几天住院了?” 秋疏桐点点头。 “现在还好吗?”他又问了句。 秋疏桐觉得他一直站在门边也不合适,于是长话短说道:“现在好多了。” “没想到你现在拍戏这么拼。”戚灏舟轻叹了一声,“要是从前,导演多次喊cut,你早就撂挑子不干了,哪会像前几天那样啊?” 秋疏桐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些,解释道:“这个剧本我是真心喜欢,所以打算认真对待。” “可真稀奇。” 就在戚灏舟准备叮嘱她注意身体时,刚在卫生间洗漱的温砚岭突然走了过来,问她:“怎么了?一直站这儿。” 听到他的声音,不论是门外还是门内的二人都愣了愣。 戚灏舟显然是听到了,轻快地挑了挑眉,戏谑道:“你果然没有变。” 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秋疏桐慌忙解释道:“你猜错了,他是我先生,我结婚了。” 这是戚灏舟没有想到的,他怔了怔,笑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他便转身走了。 秋疏桐轻轻地带上房门,听到温砚岭问她:“他是?” 他就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让人颇有几分压力。 秋疏桐盛着他严肃的表情解释道:“是这部电影的男主角,平时还挺照顾我的。” “是吗?”温砚岭垂眸看她,表情略带嘲讽,“应该不只是挺照顾吧?他还记得你生日。” 事实上,他那天看到了那条微博,戚灏舟推着生日蛋糕朝她走去,带动全剧组的人给她庆生,还特意转发微博祝她生日快乐。 听出他语气当中的嘲讽意味,秋疏桐却没生气,耐着心同他说:“是影视方炒作,我想解释的,我小姨不让。我同他并没有任何关系,平时只是正常拍戏。” 温砚岭点了点头,问她:“你告诉他我们是夫妻,他会不会把我们的关系曝光?” “不会。”秋疏桐说,语气坚定,“他的人品可以放心。” 闻言,温砚岭皱眉看她:“你跟他很熟?” 秋疏桐迟钝的神经不知怎么突然感知到了一点儿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