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拱火的,并且火烧得越大越兴奋。她就坐在温砚岭对面,察觉到周围的许多道视线,只得微微低下了脑袋。 作为家属的她倒是不生气,但是温砚岭本人看起来有些生气,而她又不能当着镜头的面承认他俩的关系,这就让人有些难办了。 正纠结着该如何回答,对面的温砚岭却突然开口:“不会。” 众人纷纷看向他:“什么?” 温砚岭看着池零露,继续说:“家属不会生气,她应该知道那只是游戏环节,可以理解的。” 他回答得十分平静,既像是回答了他们的问题,又像是在替她解围。注意到她抬起头来,明显地舒了一口气,温砚岭很难得地笑了笑。 他只是有点儿生气,但并不想让别人为难她。 典型的嘴硬心软,厉词安当时只能想到这个词。 那天节目又录了一会儿,主持人便宣布游戏结束,大家一块儿拍了一张合照。节目组开始收拾设备,嘉宾们也起身往门外走,温砚岭跟随医疗组的队伍走了出去。 一时间,客厅内便只剩下了秋疏桐一人。她累得腰酸背疼,略微收拾了一番,便去浴室洗漱,洗完再次回到客厅,一脸疲惫地倒在沙发上。 不知道温砚岭还会不会回来,这个点同他们一道回去,可不一定会再过来。 秋疏桐躺在沙发上,目光正对着窗外的月色,用手枕着脑袋,一时间心绪复杂。明明折腾了一整天,明明身心俱疲,她却怎么都睡不着。她几乎是自我开导地想,都已经21世纪了,民风开放,接个吻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吧? 无论如何她都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理应习惯这个时空的游戏规则。 况且同池零露相比,她今天做的这些,也不算什么吧? 可一想到自己贸然那样对温砚岭,行为极其失礼,她又感觉不成体统。 旧时她并没有拍过这种类型的电影,虽说受过西式教育,但是骨子里还是较为保守的,这类题材她那时还不能轻易接受。因此,比起作风张扬的池零露,秋疏桐还是自愧不如的。 秋疏桐静静地躺着,一边自我安慰,一边琢磨,温砚岭不知何时推开门进来,一脸平静地走到她身边,问她:“躺在这里做什么?” “在等你。” “等我做什么?” 秋疏桐随口回答:“一直都是同你在一起的,先你一步回床上躺着,有些不合礼仪。” 温砚岭有些莫名其妙:“你不合礼仪的事还做了少了?” 秋疏桐:“......” “很晚了。”温砚岭见她不语,对她说,“回房间睡觉。” 秋疏桐点点头,见他没有主动提起那件事,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她实在感觉放心不下。 深夜。 秋疏桐做了一个梦。 梦到自己正在一个深山野林里,正在漫无目的地行走着,似乎没有找到方向。 不知走了多久,她感到腿疼得厉害,呼吸也有些困难,怎么都喘不过来,路的尽头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那个人穿着一身雪白,步伐坚定地朝自己走来。 她试图分辨他的表情,认清他是谁,头顶暴烈的太阳忽然直接冲着她的眼睛照来,灼得她怎么都睁不开眼。 视力陷入一片黑暗,听力忽然变得异常敏锐。她听到有人在喊她,并且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池零露,你醒醒。” 秋疏桐倏地从梦中惊醒,看到温砚岭打开了床头灯,正皱眉看她:“做噩梦了?” 秋疏桐还没有从梦里回过神来,怔愣了一瞬,好半天才摇摇头,没有说话。 温砚岭看她一眼,忽然下了床,朝门口走去。 秋疏桐赶紧追上去,扯住他的衣摆:“温医生,你去哪儿?” 温砚岭垂眸扫了衣摆处的手指一眼:“怎么了?” “是不是我影响到你休息了?那你继续待在这儿睡,我去别的房间。”说完,秋疏桐便准备朝外头走去。 温砚岭伸手拦住了她:“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嗯?” 温砚岭指了指床,让她回去躺着。 不过一会儿,他就端着一杯水回来了,递给她的同时,又问道:“做什么噩梦了?”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淡疏离,只是说出口的话却并不像是毫不关心。秋疏桐顿了顿,有些答非所问地说:“我今天......那是逼不得已之举。” 温砚岭静默了两秒:“我知道。” <